“這都嫁進來四年了,雖說只生了個女兒,到底是他們賀家的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有過了這麼久還追著要彩禮的說法?”
“就是,我看翠芬妹子是個老實的性子,這回要不是逼急了,也不會說出和離的事情。”
“但不管怎麼說,總歸是一家人,何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
賀母這話說的沒有道理,方翠芬都嫁進賀家幾年了,連孩子都生了,哪裡還能要回彩禮呢?
賀家族長面色沉沉,既然賀母這邊搞不定那就從方翠芬下手好了。
隨即板著臉十分嚴肅問方翠芬:“鐘山媳婦,你真的要跟鐘山和離嗎?要知道,沒有孃家在場的情況下,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都是辦不成不的。”
這話也不是在唬方翠芬,廈國律法規定了,女子不能為戶主。
所以必須要有另外一家的戶主願意接納她,這休妻或者和離才能辦成功,不然就是不合理法。
就像上次賀母鬧著要休妻的時候,也得是方家人來了才行,今天方翠芬的孃家人都不在,再怎麼討論休妻還是和離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不立戶不行嗎?”
方翠芬沒讀過書,字都不認識幾個,被賀家族長這麼一說,立刻就慌了。
“哼。”賀家族長冷哼一聲,嘲諷道:“當然不行了,要是就這麼放走你們,以後你們幹了壞事,問罪的還是我們賀家。”
在這個時代,女子想要生存只能依附於男子,連朝廷都不承認她們能成為一戶之主,更別提帶著孩子獨自生活了。
“聽見沒有,這就是你沒有生兒子的報應,就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媳婦,誰家娶了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賀母粹了一口,早知如此,這個兒媳婦她是萬萬不會娶進門的。
突然眼睛賊溜溜地一轉,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難不成你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才敢提和離的事情?”
怪說不得呢,孃家不在都敢提和離,原來是有底氣啊。
“說,是哪個野男人?”
賀母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之前的彩禮錢方翠芬肯定是拿不出來了,要是能坑方翠芬背後的男人一筆也不錯。
“你……你血口噴人,我哪有什麼野男人,我,我……”
方翠芬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大的屎盆子扣在頭上,她臉色漲紅,嘴巴又笨,急的幾乎要哭出來。
看方翠芬結結巴巴,賀母更加篤定這件事是真的,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要是背後沒有野男人,和離後還有誰願意接受你?快說,究竟是誰?”
賀母的說法雖然離譜,但還是有人相信了,畢竟要是沒有攀上新的大腿,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輕易提出離婚呢?
“難不成她在外面真的有了別的男人,怪不得……”
“別胡說,翠芬妹子是個老實的,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那她那麼著急和離做什麼,難不成真是為了女兒?別傻了,她一個人帶著女兒怎麼生活,說不定背後真有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