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柱笑的嘴巴咧到後腦勺去了。
他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一定會被人看見的,千萬不能像他哥程鐵牛一樣摳搜被人鄙視才行。
幫二大爺打完果子,還想向二大爺討口水喝。
轉眼就看見二大爺打起了哈欠。
“哎呦,鐵柱啊,二大爺這身體也不好了,你看看家裡沒什麼活做了就回去了吧,這回也沒見你拿點什麼東西過來,想來家裡媳婦盯著你呢,二大爺就不留你吃飯了。”
這話說得程鐵柱臉上臊得慌。
都怪家裡媳婦摳搜,讓他在二大爺面前丟臉了。
“二大爺你別生氣,過兩天我一定給你拿點吃的過來,您等著。”
二大爺眼睛眯著,隨口誇道:“咱們鐵柱就是孝順……”
程鐵柱聽到這話紅光滿面,他是最知恩圖報之人了。
被誇的腦袋一團漿糊回到家裡,習慣性開啟廚房裡的鍋蓋,看到裡面空空而也,腦子才有點清明瞭。
秀娘說的以後不給他東西吃,難不成沒有在開玩笑?
可是……為什麼啊?
這些年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啊,在外面的名聲好了,以後辦事也方便啊。
在村子裡,只要說是他程鐵柱的家人,誰不高看一眼。
秀娘怎麼就不明白自己呢?
程鐵柱覺得這樣不行,一定要將妻子這個小氣的心思掰正過來,不能像那些摳搜婦人一般。
進到裡屋打算跟昭然講講道理,卻沒看見她。
問一邊照顧弟弟的程陽,“大郞,看見你娘沒?”
程陽搖搖頭:“娘說家裡沒吃的了,出去找東西吃去了。”
程鐵柱瞭然,這是跟他生氣回孃家了啊。
心裡有點不滿意,他是哪裡對不住她了還要回孃家告狀,真是不懂事!
“大郞,你跟爹說實話,家裡是不是真的沒吃的了?”
程鐵柱還是不相信,這些年他辛辛苦苦的為家裡,怎麼會連飯都吃不上了?
程陽無奈,“爹,我們家已經好久都沒鬧過老鼠了,你自己想想吧。”
連老鼠都不光臨的地,能是有吃的嗎?
程鐵柱終於升起一點危機感,意思是現在他們連飯都吃不起了?
那可不行,他明天還要去給章嬸家種地呢,吃不飽可不成。
也不知道秀娘今天會孃家能不能帶點東西回來,他忙活了一天好累啊……
此時的昭然正貓在一棵樹後面,眼睛死死地盯著一頭出來覓食的野豬。
說時遲那時快,昭然拿著一把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一刀插進野豬的脖子,結束了野豬的生命。
這頭豬體型不算很大,最多一百二十斤的樣子,掙紮了幾下就斷了氣,昭然沒費多少力氣。
就是從家裡帶出來那把刀不太行了,這野豬皮實在太厚。
拿著帶過來的木桶將野豬的血收集起來,做成的豬血還能吃上兩頓。
好在曲慶村後面還有一座大山,平常婦人小孩都喜歡到外圍摘點幹貨,這深山只有身強力壯的男人敢進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