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迎面就飛來一隻掃帚,她腳下一個踉蹌躲了過去。
“死丫頭,割個豬草能出去一整天,你是不是又跑去躲懶了。”
丟掃帚和說話的是原身的大嫂許氏,一個可憐又可恨之人。
嫁到洛家兩年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過得戰戰兢兢、卑躬屈膝。
如果說原身是這個家裡的最底層,那麼許氏的待遇也沒比原身好到哪裡去。
按理說兩個處境不好的人應該抱團取暖,不過許氏為了討好洛家人也為了彰顯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成為除了洛大松夫妻打罵原身最多的一個。
許氏看到小姑子竟然敢躲開自己的掃帚氣不打一處來,撿起掃帚就要往她身上打。
“作死的賤丫頭,哪家姑娘像你一樣整天好吃懶做,家裡白養你這麼多年,養條狗都比你強,今兒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換做剛嫁進來的時候,許氏是不敢這麼對小姑子的,嫁進來沒多久她就發現家裡對這個小姑子非打即罵,經過不斷地試探,她也漸漸試探出公婆的底線。
於是,她毫無心理負擔大地加入到打罵小姑子的行列,把在孃家和婆家受的氣都發洩在小姑子身上。
洛箏揹著背簍躲著許氏的掃帚,表面上看她彷彿躲得異常狼狽,不過只有她知道每一步都躲得剛剛好。
洛箏氣沉丹田大喊了一句,“我在路上遇到大伯孃和三嫂子了,聽大伯孃說三嫂子這胎又是一個男胎。”
許氏僵在原地,高高舉起的掃帚停在半空不敢動彈,她一臉害怕地看向公婆和當家的。
果然,不僅盧蘭英臉色鐵青,就連洛大松和洛貴全也都黑著一張臉。
盧蘭英一把奪過許氏手裡的掃帚,對著許氏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揍。
“幹吃不下蛋的貨,家裡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有臉在這裡蹦躂。給我滾去幹活,不把家裡的活兒幹完不準吃飯。
再給你三個月,如果還懷不上你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我洛家不養閑人。”
許氏遭了一頓毒打也不敢還手,只是蹲下來抱住腦袋默默承受,對洛大丫這個小姑子的恨又深了一層。
都怪這個賤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賤丫頭最好別落到她手上,否則她定要讓賤丫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被打得不敢還手的許氏,洛箏心中暢快。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有些人卻總喜歡將自己的痛苦發洩在比她們更弱小的女性身上。
大伯母跟盧蘭英不對付,當初大伯母頭兩胎生的是女兒沒少被盧蘭英奚落。
洛貴全和三堂哥前後腳成親,三堂哥眼看就要抱倆兒了,許氏的肚皮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不就輪到大伯母揚眉吐氣了麼。
現在大伯母沒少對著盧蘭英指桑罵槐,“這女人能下蛋沒什麼了不起的,最重要的是她下的蛋也能下蛋,如果下不了娶一百個兒媳婦也白搭,照樣得絕戶。”
洛箏的話快準狠地紮在盧蘭英身上,當孃的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的問題,有問題的永遠是兒媳婦。
看著許氏賣力地幹著平時屬於原身的活兒,洛箏嘴角一勾,在許氏狠毒的目光中轉身去找洛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