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還給她搬來了一張凳子,她坐在凳子上捧著杯子,時不時小小地撮著開水,過了好一會兒臉上才浮現出一絲血色。
她聲音顫抖,“謝謝老師,老師我沒事兒了,老師,您叫我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兒麼。”
輔導員這才想起自己叫洛箏過來的目的,他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兒告訴洛箏。
“金融與經濟學院的顧宇安是你男朋友吧,你們感情怎麼樣?”
“對,我們大二開始交往,兩人感情很穩定。”
洛箏這會兒也覺得有些奇怪,“老師您一下子問我的好閨蜜,一下子又問我男朋友,是不是他們出什麼事兒了。”
輔導員,“他們兩個上週五晚上去酒店被公安逮到了,呂萌萌是我去領回來的。”
洛箏臉上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血色又退得一幹二淨,本就白皙的臉這會兒比雪還要白。
她不可置信地搖頭,拒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的,宇安跟我說過等我們大學畢業就結婚,說我們從校服到婚紗一定能羨煞眾人。
萌萌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快二十年的感情,她不可能背叛我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說著洛箏的眼淚如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想要抹去淚水,可是眼淚卻越來越多,越流越急。
“我去找她問清楚。”
說著,洛箏就跑出了辦公室,出了辦公室,雖然她眼裡還帶著淚花,不過眼中的哀傷已經一掃而空只剩下一片清明。
洛箏拿出手機又給公安同志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這一幕在追出來的輔導員眼裡就是她已經哀莫大於心死,甚至已經在手機上寫好遺言跟好友以及這個世界告別。
輔導員輕拍了自己的嘴,死嘴,讓你笨嘴拙舌,連話都不會說,看吧,人姑娘這會兒都要尋死覓活了。
洛箏突然停下腳步,紅彤彤的眼睛看向輔導員,“老師,您不用跟著我,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想不開的。
我也不會現在去找呂萌萌,老師也是一片好心才將這件事兒告訴我,我不會把老師暴露出去。”
輔導員聽了才鬆了一口氣,“你能想通就好,你學習好、能力強畢業後前途肯定無量,犯不著為了不值得的人賠上自己的一生。”
在洛箏的再三保證下,輔導員才不放心地離開了。
另一邊,呂萌萌這會兒徹底蔫兒了,她知道自己在輔導員的眼裡已經成了一個道德敗壞、背叛朋友、兩面三刀的下三濫。
第一次可以狡辯是郝建仁欺騙了她,第二次呢?
呂萌萌猛地一拍床板,她最近怎麼這麼倒黴?唯二兩次跟人開房都被公安抓住,而且還是以pc罪名抓的。
果然本命年就是水逆,不行,她一會兒得去多買幾套紅色內衣褲和紅襪子,一定要改變自己的頹勢。
雖然呂萌萌戶口本和身份證上是二十二歲,但是她的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四歲了,她家裡兄弟姐妹眾多,自己杵在中間不受寵,一直到八歲才被送去學校。
也是上學之前才入戶口,當時她爸媽特地晚報了兩年。
從小的不公待遇以及年長兩歲讓她的心智比同齡人要成熟不少,不然也不會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洛箏哄成她的血庫。
就在這時,呂萌萌的手機響了,她接起手機不一會兒瞳孔驟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