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免責宣告?”
“就是如有雷同……後面跟的不是‘純屬巧合’。”
“我還以為是播音員玩的花樣。”
“她說‘如有雷同,可能是真的雷同’。”
“還有‘請大家自行對號入座’……”
“所以這倆名字是線索?”
“小謝是……”
祝懷瑤聽完故事,目光平靜地轉向操場方向,毫不意外地看到從操場那邊回來的謝宇馳。
謝宇馳向來淡定自信的臉上,難得出現慌亂,臉色更是史無前例得難看。
祝懷瑤早就發現謝宇馳和三班的一名女生去了操場,所以故意在他回來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就想第一時間看到謝宇馳聽完故事的反應。
她本週紀律員的身份,四處閑逛再正常不過。
祝懷瑤視線和謝宇馳對上,她和煦地微笑,輕輕頷首,就像老同學之間禮貌的打招呼。
謝宇馳做賊心虛,覺得這件事絕對和祝懷瑤脫不了關系,剛想上前,卻瞥見了站她身旁的楚陽。
上次在圖書館也是,她身邊的護花使者還真多。
謝宇馳恨恨地想著,轉身走向教學樓。
祝懷瑤看夠了戲,轉身招呼楚陽:“走吧,快點回教室。”
九班班主任覺得,最近班上的風氣很不對勁,尤其尖子生謝宇馳,總是莫名其妙地走神,叫他起來回答問題,臉色陰沉得像是跟誰較勁一樣。
而這種時候,班上的學生就會開始彼此交換著眼神,臉上的表情帶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九班班主任把謝宇馳叫進辦公室,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沒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明顯在撒謊。又把跟謝宇馳關繫好的學生找來問,支支吾吾問不出個什麼結果,最後著實無奈把所有人都問了一圈,才得到一個模模糊糊的答案:
“老師,你沒聽那天的廣播麼?”
那天的廣播?哪天的廣播?不過每天的廣播似乎都沒什麼新意,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天的故事,九班班主任還是聽了一耳朵的。
“你說……小謝和小雨的故事?”
學生見班主任已然意會,便也不再多嘴,問什麼也不肯說了。
小謝和小雨,這樣一個故事讓謝宇馳如此反常,那隻能是故事中的“小謝”在影射他。
九班班主任去往廣播站找到當天的記錄,陰沉著臉來到六班,對正在上課的政治老師說:“錢老師,可以叫一下你們班的陳丹陽嗎?”
“啊?”其他班的班主任來找自己要人,錢老師覺得這事還挺反常,目光往教室裡掃了一圈,看向正坐立不安的高浩:“你去辦公室幫我把水杯拿過來,順便看看你們劉老師在不在,我有事找她。”
“好!”吩咐到這個份上,高浩已經不需要再被提醒,立馬飛也似的跑向教師辦公室。
“學生們在做練習題呢,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嗎?”錢老師問道。
“是最近的事件,有情況想跟她瞭解一下。”九班班主任答得滴水不漏。
陳丹陽害怕地望向徐惜言,後者忙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哦……”錢老師尷尬地摸摸脖子,試圖找些什麼話來回,發現找不到,正要回頭把陳丹陽叫出來時,劉蔓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