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倒也不必……”
“我真的不行。”秦雪薇已經把祝懷瑤的習題集拿過去研究，祝懷瑤默默閉上了嘴。
難怪自己記憶之中彷彿沒有周禕燃給秦雪薇講題的印象，原來秦雪薇根本學理解不來周禕燃的思維，原本的時間線中，秦雪薇應該也是這樣問過一回，後來便放棄了。
秦雪薇把習題集推到祝懷瑤面前，指著某道題的其中一步問：“這一步是怎麼推出來的？”
“……”
祝懷瑤望著那些早已看不懂的字元，不禁嚥了口唾沫，也不知自己的思路對高中的秦雪薇而言究竟能有幾分助益，現在她希望是越少越好。
“我……忘了。”祝懷瑤萬分心虛地說。
秦雪薇深感詫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剛寫完的嗎？”
“就……健忘嘛。”祝懷瑤只能把之前搪塞高浩的話拿出來，繼續搪塞秦雪薇。
秦雪薇關心地用手探了探祝懷瑤的額頭，確定沒燒以後關心地道：“你最近壓力這麼大，真的健忘？”
“嗯……”祝懷瑤越說越心虛，“你要不再看看？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推匯出來。”
說話間，祝懷瑤的習題集已經被抽走，周禕燃拿起習題集看了幾眼，拿起祝懷瑤的草稿紙，在上面邊寫邊道：“她就是省略了幾步，這幾步確實沒必要寫，反正得分點都有了。”
說罷，周禕燃把草稿紙推了回去。
秦雪薇看到周禕燃補充的步驟，現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狀態，立馬拿起了筆。
祝懷瑤長舒一口氣。
雖然周禕燃是學霸，秦雪薇也是學霸，可他們互相不理解對方的思維。但還好，周禕燃是她丈夫，秦雪薇是她好友，他們都理解她的思維。
她的思維，可以充當兩人之間的翻譯器。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周禕燃和秦雪薇都有自己的事做，祝懷瑤倒是抄完了字跡便無所事事，畢竟此時的她，再指望往腦子裡塞什麼知識，基本上是妄想。
下課鈴聲響起，學習小組也可以進入同樣的課間休息。
學生們起身接水的接水，活動的活動。
祝懷瑤抬眸看向楚陽，對方明顯不自在，手裡的那本課本翻到現在，也不見翻出什麼花來……
剛剛都是她和周禕燃秦雪薇討論，楚陽確實顯得不被在意了些，為避免他以後都不來了，祝懷瑤覺得自己需要跟楚陽說點什麼。
探討學習就不必了，自己說不出什麼來……哦，或許她日後教學的英語還是能跟楚陽說一點的，但是以楚陽如今的狀態，多半也不想聽她討論學習。
“你那個傷怎麼樣？”祝懷瑤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問楚陽道。
楚陽的心思本就不在課本上，聽祝懷瑤這麼一問，回過神來道：“好了，你跟我爸說的那些話讓他深信不疑，最近已經不打我了。”
原本在喝水的秦雪薇被嗆了一口，咳了好幾聲，祝懷瑤趕緊給她拍後背順氣。
秦雪薇從祝懷瑤這裡得知了楚陽受傷的情況，但她原本以為這種涉及隱私的事，楚陽不會說得這麼隨意……
秦雪薇緩過勁來，看了眼楚陽，湊過去低聲對祝懷瑤道：“你看看人家，家庭不幸這麼大事都能跟沒事人似的拿出來跟別人討論，你不就一個學習壓力，至於被壓得健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