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心提醒,“麻煩用推的,畢竟我是個殘廢。”
紀淮川蹙了蹙眉頭。
他很不喜歡言商這樣自我貶低。
這樣一看,言商和霍楚凡之間的關係好像出了問題。
言商和紀淮川道別後,被霍楚凡推進了家門。才到玄關處,他便迫不及待撒開手,對言商不管不顧了。
餐廳傳來溫柔的女聲。
“誰來啦,怎麼去了那麼久?”
“沒事,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
蘇嫣、霍澍和霍楚凡同坐一桌吃晚飯,二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三人如同家人一般。
言商覺得自己徹頭徹尾是個外人,好不容易高漲起來的心情,因為回到這個家再次跌入谷底。
她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獨自上了樓。
如果每天回家都要看到這樣的場景,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或許在霍澍好起來之前,她就要狼狽地逃跑了。
回到臥室,簡姐剛好從衣帽間出來。
“商商?!你怎麼哭了?”
言商雙手往臉上扇風,試圖扇走鼻尖的酸澀。
等到心情稍微平復了點,她回道:“沒事,看到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心裡不舒服。簡姐,你怎麼從衣帽間出來?”
簡姐揪著剛擦了紅酒漬的毛巾,猶豫著要不要跟言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看到她心情這麼不好,實在不忍心。
“今天鐘點工來做清潔的時候不小心把婚紗房弄髒了,我看她們沒打掃乾淨自己再擦一遍。”
“婚紗沒髒吧?!”
言商激動得就要往裡去,簡姐趕緊攔下了。
“裙角髒了一點點,已經叫婚紗店的人取走送洗了。”
言商突然冷靜得嚇人,像被抽走靈魂的提線木偶,“拿走吧,走吧。反正我也沒有穿上它的那天了,它已經不屬於我了。”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會好起來的。”
“我說的不是腿的問題,是離婚的問題。簡姐,我想吃飯。我好餓,可是沒人叫我吃飯。”
說著說著,言商流下了兩行眼淚。
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可她就是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嚇得簡姐趕緊去廚房端來單獨給她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