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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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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任荷茗回家時仍是高興極了,顧不得禮數,一路跑進祖父魏氏房中。

魏氏早也得了任蘊琭高中探花的訊息,他今日為圖放榜吉利,特意穿了一身正紅團福壽如意紋的大袖長衫,襯著杏黃裡衣,將頭發挽得一絲不茍,以赤金鯉龍冠挽在頭頂,格外精神,如今高興,臉色紅潤神采煥發,更好似年輕了十歲。

任荷茗跑進去時,只見主夫祝氏恰在魏氏身邊侍奉,他今日穿了一件明紅色錦鯉蓮花寶相衣衫,倒是難得在他身上見到的鮮亮,他含笑陪著魏氏說話,鬢發漆黑,側臉貞靜而潔白如玉,許是因為說話說得興起,臉頰微紅,似靜靜綻放的一朵紅白玉蘭,並不顯眼,卻也有素日裡罕見的嬌豔和欣榮,令任荷茗乍然想起,他是正當妙齡的男子。

任荷茗看得微微一怔,但旋即便顧不得祝氏在場,添油加醋、連說帶比劃地同魏氏描述簪花遊街時的情景,把祝氏都逗笑了,魏氏更是前仰後合,高興得不得了,任荷茗又說:“祖父知道那承禹伯年輕時也是有名的風流倜儻,今科狀元倒也是很出挑的俊秀女子,只不過承禹伯到底年長了,葉狀元不大會騎馬,終歸還是阿姐最俊美威風,又溫柔和善,還教那狀元騎馬呢,兩道的少年們瞧見,擲了不少花給她,約莫今朝過後,來侯府說親的人就更多了。”

祝氏年幼失怙,又早早嫁進崑山侯府,一向循規蹈矩不敢有半步差池,許是覺出自己笑得失禮,抬袖微微掩住了臉,魏氏則佯嗔道:“又有什麼用!她那個倔脾氣,憐兒對她一往情深,多好的小子她都看不上,不識好歹。真不知她將來看上什麼樣的天仙。”

魏氏說的憐兒任荷茗是知道的,他是魏氏三房的嫡出公子,其母只承一個閑職,算不得顯赫,但他生得雪膚花貌,性子又最最溫柔淑和,是魏家公子中最討祖父喜歡的一個。魏憐兒年歲上比任荷茗長些,按理早該定下妻家嫁人,然而他身子不好,常年吃一味雪參鹿茸丸,魏家是大族,倒也供得起,不過他三年前的秀選便是因為這個緣故落選的,也少有願意娶這麼個麻煩過門的好門戶,然而退而求其次以侍位求納,魏氏的公子自有傲氣,哪裡肯應,再加上他一直心儀任蘊琭,便一直未嫁,留到了如今。魏氏也明白魏憐兒身體不好,任泊峻不會同意,任蘊琭自己又似個瞎子似的全看不著魏憐兒的好,否則一早就強要任蘊琭娶了魏憐兒了。

任荷茗知道魏氏想起了不順心的事,乖巧地挽著魏氏道:“又到冷時候了,今歲憐兒哥哥可要來府上小住?”

魏氏嘆道:“來是來,只怕也是對牛彈琴。”

這是祝氏摻合不進的話題,他家中只剩下父親和一個尚未及笄的弟弟,並沒有人選可以提供,且他雖然是任蘊琭名義上的嫡父,其實和任蘊琭是同歲,雖然任蘊琭從未因祝氏的年紀,或是祝氏成為自己父親之後任泊峻的夫室而給他任何麻煩,他究竟是沒有立場像尋常嫡父那般為任蘊琭安排婚事——祝氏在京中貴眷中的交際甚至還不如任荷茗,便是有心想來也是無力,是以不再說話,只是深深低下頭去。

任荷茗也無話可說。任蘊琭確實是那樣的性子。有時他想,任蘊琭也許早已在父親和母親的悲劇中傷得太深,已然一生不願娶夫。

魏氏見此,嘆道:“只盼月亮上的玉郎降下來配了她了。”

傍晚時,任蘊琭總算駕馬回來,任荷茗興高采烈地去府門處迎接她,只見她紅衣金冠,騎在高頭白馬上,素日溫潤如玉的容顏在燈燭高照之中也生出幾分瀲灩,見了任荷茗,無奈笑道:“你也實在太調皮了。”

任荷茗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聯合兩位郡王君撒了她一筐秋海棠的事,盈盈笑道:“是建陵郡王君和陽陵郡王君邀我去的,也是他兩個同我一起撒的,法不責眾罷阿姐?”

任蘊琭微微一頓,道:“同你一起的,果真是兩位郡王君。”

任荷茗道:“是呀。青衣的是建陵郡王君,紫衣的是陽陵郡王君。”

任蘊琭眼睫微垂,片刻抬手摸摸他的頭頂,含笑道:“罷了。玩得開心就好。”

任蘊琭高中,就連任泊峻也覺得臉上有光,晚膳時下令小辦家宴,各色菜餚擺開一桌,其中特別做了一道任蘊琭喜歡吃的魚頭羹,湯色乳白,蔥葉翠綠,望之便知道十分鮮美。

既是家宴,姜側侍並任蘊珪也在列。

要說任蘊珪也算不得不用功,有姜側侍逼著,她每日花在讀書上的時間絕不算少,只是她性格軟弱,又善胡思亂想,平日裡做些詩文倒還能有一二好句,其筆名“樂平居士”還有些小才名,和建陵郡王等人偶爾也混在一處,可若說到科舉應試,那就太為難她了,常常即便姜側侍強迫她坐在書桌前讀書,她也早就神遊天外,要她寫些科舉青睞的八股文章,實在難如登天。她約莫一早便知道自己秋闈無望,只是混一日算一日。如今揭曉,也只得是硬捱了。

姜側侍未必不清楚任蘊珪的斤兩,然而他就這一個女兒,也只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掛在她身上,今日落了這一敗便不敢太過招搖,只穿一件赤緹色衫子,規規矩矩行了禮便不多言語,只是即便他極力掩飾,也難免眼角眉梢都掛著疲憊和失意,隱約的煩躁似水上按不下去的葫蘆。

任泊峻瞧任蘊琭的目光比平日裡多出幾分順心,甚至親自盛了一碗魚頭羹,平聲道:“這道魚頭羹你素來喜歡的,嘗一嘗味道好不好。”

究竟是女兒,嫡出且出色,任泊峻並不是不疼任蘊琭的,只是任蘊琭素來對她十分冷淡,若有若無的傲氣與倔強像極了她的父親,任泊峻便是有心親近也無門,漸漸便不怎麼與這個女兒親近,不過任蘊琭一向是守禮的,起身恭謹接了魚頭羹過去,道:“多謝母親。”

任泊峻眼中笑意微閃,道:“世家君女中,少有你這般爭氣的孩子,有你這般女兒,我崑山侯府振興有望。”

任泊峻這話雖然未必和世女之位有什麼牽扯,但姜側侍的臉色難免難看了幾分,卻是婉轉道:“琭姐兒高中,是崑山侯府的喜事,不若上下同賞,添添喜氣。”

原是任蘊琭的喜事,然而姜側侍這般一提,領了賞錢的人難免要記掛姜側侍的恩德,又是一番將侯府的人心拉攏在他手中。

任荷茗放下筷子還未說話,忽聽得祝氏道:“既然有賞,那也要有罰,好讓人知道,崑山侯府是賞罰分明的。東院伺候大少君伺候得盡心,賞三個月的銀錢,西院伺候二少君伺候得不好,不罰已是寬容了,賞銀便免了。”

任荷茗聽了這話,垂眸飲了口茶——若是這般安排,賞賜下人的恩情便盡數歸了祝氏不說,還給姜側侍添了許多麻煩,伺候他的奴才們都不得賞銀,必定要生出怨氣,而他要安撫,便得從自己口袋裡掏錢。他那母家不向他伸手就不錯了,並沒有能幫襯他的金銀,只怕這筆錢他是捨不得的。然而西院若是因不得賞錢有所憊懶,不僅風頭上會被任蘊琭徹底壓下去,下回只怕奴才們更不盡心,任蘊珪照樣難以好好讀書,所以這筆錢他是不得不出,只可惜就算出了,也至多挽回一點敗勢,眼看著是要白白出一回血,卻佔不到一點便宜。想來經此一事,侯府中人便會明白,跟著任蘊琭才有短期的甜頭和長久的希望。

祝氏向來溫和靜默,少聽他這樣尖銳地開口,任泊峻倒也未覺出什麼,只淡淡道:“嗯,你是正室,看著辦就是。”

姜側侍臉色愈發難看,還是魏氏淡淡說了一句:“珪姐兒年紀還小,也不必灰心,往後好好用功,再考就是了。”

任蘊珪年歲上同任荷茗差不多,比任蘊琭還是要小上兩歲的,便是過些年再考上都是難得的大喜事。魏氏其實與在座的任何一人都並沒有血緣關系,四個孫輩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而任蘊珪究竟本性不壞,無論魏氏對姜側侍有什麼意見,對任蘊珪還是十分疼愛的。任蘊珪也明白魏氏疼她,一向也不算辜負魏氏的疼愛,此刻低聲說:“是,孫女一定好好努力。”

任泊峻向來偏心姜側侍父女三人,難得如今日這般格外誇贊任蘊琭了幾句,甚至有些冷落了名落孫山的任蘊珪和姜側侍,任荷茗隱約感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崑山侯府的天似乎變了許多,這一回的變天,連帶著任荷菱也有幾日在陽陵郡王府受人嗤笑調侃,不得恩寵——得探花的雖然也是他的妹妹,然而崑山侯府嫡庶不合乃是京中人盡皆知的笑話,他親生妹妹落榜,任蘊琭卻高中,使得素日裡姜側侍刻意營造出來的一邊倒的風向逆轉,都說世女之位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任荷茗再到宮中時,亦有不少人賀喜恭維,陸恩儐頗替他高興,陪蕭定君去坤寧宮侍疾時,蕭定君則挽著他的手說:“你姐姐想去吏部做事,想來如此便能如願了。”

任荷茗道:“願能幫襯郡王一二。”

蕭定君輕輕拍拍任荷茗的手,並未多說什麼。說話間,坤寧宮就在眼前,卻聽得院中一片嘈雜,誰將個瓷瓶狠狠砸在地上,又聞麗碩公主帶著哭腔的發狠聲音:“嫁什麼?孤不嫁!父後病著,孤哪裡也不去!什麼破爛狀元,怎麼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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