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伊佐那看著人來到自已面前,從衣服裡拿出紙巾。想要她擦擦臉上血跡,然後盡快離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額頭。
“所以,那些人報道的,東卍幹部,場地、三谷、啊呸、內保也死了,是真的嗎?”加藤夏美面無表情,一雙眼睛也如深潭般,看不出波動。
黑川伊佐那被嚇出冷汗來,他知道如果回答不好,他就會成為下一個死在這的人,即便他手上也有槍,也不可能拿對方怎麼辦。
他故作鎮定,扯出笑來:“當然不是真的,只是演給警察看而已。這裡也不安全,我們先回去吧,不然一會增援到了,就不好走了。”
加藤夏美頓了頓,然後放下了手槍,一聲不吭往外走,上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車。
黑川伊佐那與鶴蝶均是鬆了口氣,趕忙跟上。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東京,後來趕來的警察只能看到一群死不瞑目的人。
“我要見ikey。”良久,加藤夏美才說出一個述求。
黑川伊佐那莫名心頭一跳,勸道:“加藤,你剛經歷激戰,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而且ikey也不在國內。”
“我要見ikey,現在。”加藤夏美將槍口對準前座的鶴蝶。
黑川伊佐那冒出冷汗來,連聲安撫:“好好好,現在就去見ikey,鶴蝶。”
鶴蝶明顯遲疑了一下,很明顯加藤夏美現在的情況不對,如果見了ikey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另一邊,花垣武道在黑暗中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加藤夏美那副蔑視法律的樣子,那時刻溫和的笑容在記憶裡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花垣武道怎麼也想不明白,往日裡最是溫柔,最是在乎東卍的人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一想到過往與加藤夏美,與東卍夥伴們在一起玩鬧的場景,如今已無法再現,他就控制不住流出眼淚。
不知不覺間,天邊有了微光,花垣武道眼底也多了份烏青。
“嘀嘀嘀!”
花垣武道的手機突然響起聲音,他有些被嚇到,當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是橘直人時,他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來。
果不其然,橘直人焦急的話音傳來:“武道君。加藤夏美逃獄了,負責去跟蹤她的人全死了。武道君,你知道她可能去哪裡嗎?”
花垣武道兩耳嗡鳴,逃獄、殺人,這次的她比上一次還要惡劣,到底是哪裡錯了?他回去改變了日向的命運,卻把別人帶進了深淵嗎?這是他改變過去的錯誤嗎?
“武道君!武道君!武道君!”
“是,我...我在的,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清楚,直人,加藤她...她回不來了對嗎?”花垣武道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讓我不要救她,所以...所以她是要死了對吧,她一定知道什麼。是我改變了她原本的人生,是我改變了過去造成這樣的是不是?”
電話那頭的橘直人心頭一梗,原本想要逮捕加藤夏美的急切心情頓時消散了。他緩了幾秒,不想深想下去,道:“武道君,你先別胡思亂想,我們還有機會改變的,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我們再想對策。”
花垣武道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沉默良久,起身來到書桌前,他不能一直依靠直人,他要找出讓加藤變成這樣的原因,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他遺漏了。
天色漸漸大亮,警察逮捕加藤夏美的行動正激烈進行著,卻再這時傳來一條新聞報道。
伏案狂寫細節的花垣武道什麼也不知道,一雙眼睛布上血絲,本子上都是筆記,關於加藤夏美的一切他所知曉的內容都被寫出來了,包括前幾個未來的死亡。
最後他有了一個結論,也恰在此時橘直人打來電話。
花垣武道眼神暗沉,充滿頹廢感,他接起電話:“直人,沒救了。”
橘直人那頭默了兩秒道:“武道君,加藤姐她死了,跳樓自殺。”
花垣武道並不意外,或者說他已經沒有感覺了,但他說了自已的結論。
“加藤是穿越者,她知道每一個未來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對東卍的情感越來越淡薄,她恨所有人。”
“直人,我可能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