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夏美都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拜託,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這樣很像哭喪啊。”
佐野艾瑪哭的一抽一抽,眼淚根本就止不住,被她這麼一說氣的眼淚更多了。
龍宮寺堅也是無奈,一邊給人擦眼淚,一邊不忘調侃:“少說兩句吧,就你這煞神連伊邪那美日本死神)都不敢收你,到時候要真的老死了可往哪去。”
佐野艾瑪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一掌就拍在他擦淚的手上,怒氣沖沖:“你說誰會死呢?!夏美會好好的!”
龍宮寺堅不痛不癢,繼續擦眼淚,哄到:“是是是,不會死,大家都好好的,好好的。”
加藤夏美躺病床上,被餵了一嘴狗糧,還笑得分外開心。感情好就好,長長久久的,等成年了就能辦婚禮了,嫁妝買些什麼好呢……
想著想著,病房安靜下來,她又睡了過去,沒辦法,傷得實在太重了。
等她再醒過來天都黑了,病房內白熾燈明亮得晃眼,周圍說不上安靜。
看到病床上的人動了,靜靜注視著她的三谷涉之開口:“你醒了,想吃什麼嗎?”
加藤夏美一隻手勉強想撐起自已,明顯沒成功,於是道:“叫護土,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三谷涉之聞言就利落起身出去,很快幾個護土就來了,合力扶起加藤夏美,把她送去衛生間,又給送回來。
來給加藤夏美送晚餐的佐野萬次郎剛好看到加藤夏美被送回病房,便想自已來得正好,離門口還有些距離時,護土全都退出來了,隱隱聽到她們在談論病房裡的男人。
佐野萬次郎沒有多想,來到門口時卻頓住了腳步。
“第幾次了?你這是第幾次因為他們進醫院?”三谷涉之語氣並不好,整個人都有種壓抑的憤怒感。
加藤夏美知道他這是要“興師問罪”,還頗有興趣的細想了一下:“如果只算住院的話,是第二次。如果不算,不知道來了幾次了。”
看著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三谷涉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你這次傷得有多重嗎?!但凡晚一步,你就……”
“死了。”加藤夏美笑得很平靜。“我知道,可我這不是好好的嘛,draken說我是連伊邪那美都不敢收的存在,我根本死不了。”
看著三谷涉之愈發黑沉的臉,加藤夏美還在笑,她看向外面的黑夜,又看了回來:“這條路不就是這樣嗎?黑漆漆的,偶爾磕磕碰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撞上一把刀,捅個對穿。血涼了,也就死了。”
三谷涉之沉默了,從她選擇在這條路走的時候,一切都決定好了。但是……
“你本來不應該受傷的,為了那群無聊的小孩,打架,進警局,住院,幾次了?明明就不用這樣,你本來是很聰明的,跟那群蠢貨在一起後,你這腦子就跟宕機了一樣。拜託,你還清楚自已的身份嗎?那群家夥遲早會離開的,他們都不適合在這條路上走,你明明很清楚,就是不能斷的幹脆。”
加藤夏美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她當然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群家夥從故事的開始就不是走在這條路上的人,而她早就偏離了軌道。
“我會斷幹淨,但不是現在,我……捨不得,我還需要幾個人。”加藤夏美平靜地看著他。“關於ecr的事,我會盡快幫你解決,到時候,也就結束了。”
三谷涉之看著她,突然注意到她的眼睛不太一樣了:“你的眼睛怎麼了?”
“有點看不清楚了,應該是被擊打後的後遺症,等血塊消了應該就沒事了,需要點時間而已。”加藤夏美不以為意,她這具身體奇怪的很,傷都好的比較快。
三谷涉之認真地盯著她看了一會,道:“你的眼瞳好像變成紅色了,這也是後遺症?”
紅色?加藤夏美茫然了一瞬,又道:“應該是吧,人體本來就是迷一樣的存在,很多事都很難解釋。關於ecr,剛打擊了他們一次,最近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不過這段時間剛好過年,要更小心警察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