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把大家都救下來了!
明明只要把他們都送到國外一切就結束了!
可……還是失去了一切……
“若若!”
在稀咲鐵太驚恐到極致的呼喊聲中,加藤夏美失去了所有感知,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痛苦與孤寂。
稀咲鐵太發瘋似的抱住了火人,手想要拍滅火焰,但一切都是無用功,反倒是他的身上也染上了火苗。
“沒事的,咳咳……若若,會沒事的,咳咳咳……哥哥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咳咳咳……”
牧野弓再度沖進來的時候,稀咲鐵太已經渾身染上火光,馬上就要成為下一個“火人”了,然而他還毫不自知。
牧野弓拔掉插銷,滅火器的噴口對著稀咲鐵太,在一陣白霧過後,他們的身形終於擺脫了火焰。
恰好此時半間修二也沖到了火場,看到稀咲鐵太抱著“人形焦炭”時,他就明白為時已晚,現在也只能先帶走人了。
稀咲鐵太不知道自已是怎麼離開火場的,只知道意識恢複時,渾身痛到無法動彈。
但他仍偏執地抓上慌忙推送他進急診室的半間修二的手,艱難地詢問:“半間,若若救出來了嗎?”
半間修二一驚,看向他的目光極其複雜,幾息後才敢吐出幾字:“已經救回來了,你放心吧。”
雖是這麼說,但稀咲鐵太已經明瞭,紅了大片的手臂無力地垂落,悲痛的淚水滑落眼角,整個人都少了份生息。
另一邊,花垣武道看著死命抱著焦屍不肯鬆手的人,張了張嘴,卻只感到喉嚨幹涸至極,一言一語都無法吐出。
此時此刻消防隊還在緊急救火,周圍圍了一圈指指點點的人。
花垣武道隱隱約約聽到消防員在交流這次的火災。
“不管怎麼看這次都是蓄意報複啊,這最近也是夠亂的。”
“是啊,沒想到那個死刑犯竟然越獄出來幹出這種事,不過也是活該吧。”
“畢竟是當初那件事的嫌疑犯,他才會想著報複……”
彼時場地圭介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來救護車。
三谷隆也因為一時刺激加上長期壓抑情緒,陷入昏迷,一併上了救護車。
未離開多遠的水原春和古鬥趕了回來,完全不顧警員的阻攔,沖進黃線內。
當目光觸及那抹熟悉的身影,以及他懷中的人時,兩人都感到徹骨的寒意,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水原春精緻的臉上劃過一道淚痕,看著兩人嘴角泛起苦笑:“我就知道啊,這下,你總該放鬆了……真是……有夠混蛋的啊……”
古鬥閉上了眼,別過頭去,手攥得發抖。這樣的結局他們早就想到了,可是……
羽宮一虎送走了場地和三谷後來到他們這邊,看到焦屍的那一刻,內心也是壓抑,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啊……
花垣武道看著沉默的他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從這個發展來看,這次是場地把加藤殺掉了,可是在十二年前的加藤才剛救回場地沒多久啊,為什麼十二年一過大家都變了一個樣?
花垣武道想不明白,也等不到他想明白,因為警察來了,還是他最熟悉的人。
橘直人皺眉看著他們,很躊躇,最終還是選擇執行自已的工作:“你們好,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但是可否先跟我們回警局說明一下情況呢?另外,這位先生需要治療吧。”
眾人看向他,花垣武道是欣喜的,他很想現在就問清楚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但礙於有別人在場,他只能幫著勸牧野弓先療傷。
眾人又看向他,表情很正常,正常得讓橘直人覺得古怪,他剛恢複之前的記憶沒多久,正打算去找現在的姐姐時,接到了報警電話,沒想到會出這樣子的事。
加藤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