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恰好此時有人按響了門鈴,兩人轉頭看去時,加藤夏美已經開門進來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看不出半點昨天晚上的崩潰,只是眼角還是紅了。
加藤夏美看到兩人都呆在訓練室,挑眉:“不錯嘛,恢複得很好,都有肉了呢,之前瘦的和排骨一樣。”
“早上好。”牧野弓沖她點頭問好,臉頰上泛起了些許紅暈。
羽宮一虎兩邊看了看,也開口調侃道:“嘖嘖,你這樣對得起場地嗎?唉,可憐的場地還呆在醫院呢。”
牧野弓瞬間沒了害羞的心思,微微低下頭,錯開視線,手收緊了幾分。
加藤夏美視線轉向羽宮一虎,並沒注意到牧野弓的異樣:“這關他什麼事?你不會也聽信謠言以為我喜歡他吧。”
“不是嗎?你為了他那麼拼命。”羽宮一虎擺出疑惑的表情,其實經歷了昨天的事,他心裡很清楚兩人沒有可能,但還是忍不住挑逗。
“那是因為我還欠他一條命,你不是知道嗎?現在還清了。好了,我們去吃早飯吧,我今天煮了小米粥,還有你愛吃的玉子燒。”
牧野弓抬起頭,眼神亮了一瞬,因為這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說的,心瞬間像灌了蜜一樣。
羽宮一虎還以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下意識回了一句:“玉子燒?我怎麼不記得我愛吃?不過也不礙事。”
加藤夏美看了他一眼,笑容怪異,轉身走了。
羽宮一虎還覺得奇怪呢,牧野弓便越過他跟著離開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在場還有一個人,臉頰立刻變燙了,好丟人啊!
來到吃飯的地方,大家都已經起來了,圍在一塊,聊著今天的安排。
“喲,虎子起來啦,來坐這邊,昨天睡得怎麼樣?”古鬥拿出和藹可親的表情,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但羽宮一虎並不想理他,拿了碗筷,盛了粥,坐在了野原良身邊。
小吉很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被嫌棄了呀,誰讓你昨天要嚇他的。”
古鬥感到尷尬,昨天就是想小小測試一下人而已,哪有那麼可怕。
“一虎,你一會跟我一起回去,要先告訴他們你要離開了,故事你自已想好就行。”加藤夏美夾起玉子燒,提了一嘴。
羽宮一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次的早餐並沒有像昨晚一樣,每個人都掛著笑,場面其樂融融。
早飯後,加藤夏美載著羽宮一虎回了東京,前者送人到家就轉去學校了,後者和父母隨意提了一下離開的事便去醫院看望場地圭介了。
“你要走!為什麼啊?!”場地圭介激動得喊了出來,動作幅度一大,就牽扯到後腰上的傷口,疼的冷汗直冒,畢竟才剛過不到一週,傷口沒法好的那麼快。
羽宮一虎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嚇了一跳,趕忙安撫:“你別激動,我就是想出去打拼一下,又不是不回來了。”
“可是你才剛回……回來沒多久啊,而且傷都沒完全好。”場地圭介露出憂慮的表情,羽宮一虎的性子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時候想要離開絕對有問題,不會是他還原諒不了自已,想要……
“你也知道我學習不行,還在少年宮呆了兩年,反正讀下去也沒有用,我想去賺錢了。”羽宮一虎盡量把謊話說的完美一點,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場地圭介狐疑地看著他,他當然知道他成績不好,他自已也是一樣的,但是他們家庭情況不一樣,羽宮一虎的家人不管他。
想到過去的種種,場地圭介有些理解他這樣的行為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要小心點啊。”
見狀,羽宮一虎鬆了口氣,表面笑盈盈的:“怎麼?我出去打工難道還能出事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了。”
場地圭介心裡默默道:就你這心思真的很難不被人帶跑吧,還有沖動這毛病,很難讓人放心啊。
羽宮一虎又和他聊了點其他事,便說要離開了。
他起身走了幾步,又停在離門口一步遠的地方。
在場地圭介疑惑時,他道:“謝謝你場地,如果沒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可能撐不過來。”
場地圭介聞言笑了笑:“這有什麼好謝的。”
“等我打拼成功了,一定回來和你,和大家好好聊聊,你保重了。”羽宮一虎回頭看了他一眼,眉宇間透著溫和的氣質。
看著他離開,場地圭介有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只能喃喃:“你也要保重啊!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