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來了,眼前這個騎摩托車的女生是和日向同班的加藤夏美,就是因為她,自已才會和清將搭上關系,成為他們口中的奴隸。
受苦受累整整兩年,後來因為害怕清將,初中一畢業就逃離了這個地方,外出打工,過起了處處道歉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花垣武道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扼住喉嚨,雙手緊抓著車身,冷汗直冒。
靜默了一會,加藤夏美在一家小型醫院停車。
這次她轉過頭:“下去吧,你傷還挺多的,需要看醫生。”
花垣武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身體卻行動起來,翻身下車,他這才發現自已頭上戴了安全頭盔,而加藤夏美並沒有。
加藤夏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而是從外套口袋中拿出錢,遞給他:“拿著,就當是醫藥費了,別誤會,我可還沒原諒你,只是怕日向擔心你而已。”
花垣武道呆愣著接過錢,立刻道謝。
加藤夏美見露臉任務完成,就打算離開。
但是回神的花垣武道喊住了她:“等等,我們那天是被迫的,不是自願想害你的,清將他…他說如果不帶你去,就打死我們。”
加藤夏美轉動油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我知道,但這不是能讓我原諒你們的理由。”
話畢,她沒有再停留,騎行出去。
“對不起!”花垣武道赤誠的道歉聲在身後響起。
加藤夏美勾唇一笑,聲音這麼大,看來身上的傷不是很重。
她大聲回應:“有力氣道歉,不如抓緊時間變強,就你這樣是永遠也見不到ikey的!”
望著漸漸消失的身影,花垣武道愣了許久,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進醫院。
次日上午,男廁所。
看著自已的幾個朋友,千堂敦一臉不安:“清將那邊傳來訊息說,今天也要舉辦賭架。”
“今天要參戰的是拓也。”
幾人聞言都是一驚。
山本拓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平淡:“這樣啊…”
山岸一司緊張地說:“不行的吧!因為拓也他!”
鈴木城接了他的話:“他又不擅長打架。”
花垣武道冷汗冒了出來,他記得拓也的身體很弱的。
千堂敦低下頭,氣憤又無奈,雙手緊握:“這話去跟清將說啊!說的出口嘛?我也一樣,能換人的話早就那樣做了。”
幾人都沉默下來,如今的他們都不敢反抗清水將貴的暴力。
突然山本拓也笑了:“武道,你就看著吧!”
他走到發愣的身前花垣武道,抬手握拳,放在對方胸口前,笑容輕松。
“我去給你報仇!贏了的話,可要請我吃牛肉蓋飯啊。”
花垣武道呆呆地看著他:“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