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加藤夏美名下的財産累積的比一般家庭還要多。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這些錢足夠支撐到她成年。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加藤夏美孤獨的跪在墓碑前,親戚們早就來祭拜過了,面前是擺好的水果糕點,香火飄搖。
“若若。”稀咲鐵太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加藤夏美沒有第一時間看向他,目光始終都在墓碑上。
稀咲鐵太心疼的看著失神狼狽的加藤夏美,曾經她歡笑的樣子在他腦海中閃過。
稀咲鐵太嘗試觸碰她的肩膀,輕喚她的名字:“若若。”
這次加藤夏美有了反應,她朝這邊看過來,眼睛中布滿了血絲,眼下青黑一片,嘴唇因為缺水幹裂開。
稀咲鐵太沒想到會這樣,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理順,語氣竟染上了自責:“對不起,是哥哥來晚了,是哥哥的錯。”
加藤夏美看著他的臉,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憋不住了,她一把抱住稀咲鐵太的細廋的腰身,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滑落。
悲傷的哀嚎在空蕩的墓地回響。
“嗚哇~哥,他們不要我了!他們都走了!嗚嗚嗚…”
“明明我只是晚回去了一會,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為什麼那麼傻?我明明都說過不喜歡鋼琴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去!”
“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我都答應他們以後會乖乖地聽話了,為什麼!”
……
一聲聲控訴傳達著她內心的傷痛,大腦中的記憶混亂不堪,她已經分不清現在的情緒到底是她的還是原主的了。
無比清晰的記憶讓她萬分痛苦,心中的悲傷難以言喻。
淚水打濕了稀咲鐵太的衣襟,懷中的人還在不斷抽泣。
稀咲鐵太將手放在她的後背上,抱住了她,眼中是說不明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情緒波動這般大的人,也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依靠,彷彿這個世界只有他能安撫她一般。
內心有一種叫虛榮心的東西被填滿。
他一邊輕撫加藤夏美的後背,一邊打算著怎麼樣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他不會讓加藤夏美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
不知過去了多久,加藤夏美終於停止了哭泣,脫離稀咲鐵太的懷抱。
水靈靈的眼睛還有些水汽,眼眶已經紅了,白嫩的臉蛋帶著紅潤,看上去可憐極了。
加藤夏美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了,身體略有顫抖,看到稀咲鐵太濕透的衣服,不太好意思的笑了,啞著嗓子:“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稀咲鐵太看著緩過來的人,臉上難得有笑容:“沒事,哭夠了?”
加藤夏美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墓碑:“家裡只剩我一個了。”
落寞的樣子讓稀咲鐵太心頭微動,他短暫的糾結後,說出來他絕不會後悔的話:“你跟我回去吧。”
加藤夏美一愣,什麼鬼?
稀咲鐵太頓在她身邊,說的有理有據:“你現在還沒有成年,需要監護人,而你與加藤家沒有血緣,待在他們家必然會遭到排斥,跟我走吧,你是稀咲家的人。”
加藤夏美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確實沒有成年的她被現在人認為是無法保護自已,一般來說都需要找新的監護人。
可是稀咲鐵太,跟著滿腹壞水的人,好像也很危險,而且未來她可是要加入東卍的。
大腦已經恢複運轉的加藤夏美很快就否決了他的提議,並想出了回絕的辦法:“不用了,我想你家人應該也不會歡迎我的,而且我叔叔已經打算領養我了,你放心吧,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