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
“我沒有……”
解釋的話尚未出口,一張冰冷的唇便覆了上來,堵住她剩下的話。他的舌尖也一如嘴唇般凍人,沒有溫度,像是極寒之地鑽出的蛇信。
動作卻熱烈,充滿著壓抑許久的渴求,他貪婪地索取,又溫柔地安撫。一隻手掌定住她不斷後撤的腦袋,另一隻則按在她腰上,將她牢牢錮在懷中。
他像是嘗不夠吃不飽,不斷加深這個吻,又極力剋制著細細品嘖,像是怕嚇壞了她。
黎千夢被吻得暈暈乎乎,連呼吸都快忘了,腦子愈發混沌。心跳快如擂鼓,試著推開忘情的人,卻使不上半分力。
她像是一葉扁舟,而他是那變幻莫測的水面,予她沉浮。
手臂漸漸鬆了抵抗,像是擺爛般任他索取,她全然忘了,若是真的不想,她大可以扣緊牙齒堅決驅逐這個不速之客。
而她的配合不僅沒能讓雲天廻感到滿足,反而愈發憤怒,他恨恨地想著——難道她就是這樣,任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胡作非為。
他氣得不行,牙關一扣,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漾開。
血氣不僅沒能澆熄那些沖動,反倒助漲了欲..望,二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船艙內的溫度也隨之升高。
緋色浮上臉頰,兩雙水汪汪的眸子不期而遇,定定鎖住對方,繼續小戰場內的角逐。
直到冰涼指尖勾開黎千夢的上衣,她才猛然驚醒——她在做什麼!
她總算捨得合上貝齒,力量重新回到身體中,她用力一扇——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靜謐室內回蕩。
雲天廻坐起身,唇瓣鮮紅,像剛吸飽了血,他撫過被扇的側臉,笑如鬼魅:“事到如今,這又是什麼情..趣?”
黎千夢攏好衣服,縮在角落:“雲天廻,你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暗色浮過眼底,他嗤嗤笑著,伸手向她夠去。
“啪!”
她再次揮掌扇開不安分的手:“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下賤的人?只要嗅到一點不對就要發作,完全不問清情況,我看你是想借機佔我便宜罷了,你這樣與寒玉有什麼區別?”
不知是話語起了作用,還是她冷漠的眼神起了效果,雲天廻收斂表情,安分坐在床邊,燭火“嗶啵”響著,搖搖晃晃的光打在他臉上,莫明勾勒出幾分寂寥。
“我被困在寒玉的領域裡,用不來靈力攻擊,也不知道有人會來救我,只能在他靠近我時用神識攻擊自救。”
黎千夢垂下眸子,聲音淡漠,“謝謝你救我,麻煩你送我回長老院,若沒別的事,希望你能離開這個船艙。”
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半個音節,或許是她的模樣太過陌生,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然,讓他沉默著走出了房間。
船艙外,煌炎已經回來,駛使飛舟啟航,見雲天廻出來,他忙上前將寒玉被重傷後逃走的事彙報完。
雲天廻聽罷默然頷首,負手走到船頭,看身邊雲飛霧繞,撤下護體靈力,任由陰冷水汽浸遍全身,期望此舉能安定下忐忑的心跳。
煌炎見狀不語,不過暗中加快了飛舟行駛的速度,比平常快一倍時間到達了碧落閣。
“你去告訴黎長老,已經到了。”
“不必了。”黎千夢推門走出來,眼角餘光都沒給雲天廻,徑自跳下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