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廻躍上樹枝,重重鼓掌:“打了這麼久仍然面色不改,有些本事。”
“你下來,躲在樹上裝什麼猴子?”
黎千夢剛以神識切斷樹枝,對方又迅速換到另一棵樹上,嘩嘩之聲回蕩,不多時,一圈樹只剩零星兩三棵留有樹枝,其餘都成了光桿樹。
隨著攻擊次數增加,她對神識的掌握也愈加熟練,攻擊速度越來越快,那跳動的人影也沒空再張嘴挑事。
摧殘完附近,二人又換到別的陣地,默契地你攻我逃,直到夜幕降臨,幾點星辰墜上天空,氣溫也陡然下跌,竟還有些寒涼。
“不打了,沒意思。”
黎千夢揉揉手臂,撿了叢樹枝堆在一起,伸手試了試蓬度,方悠悠坐下。
樹上那位見狀,徑直坐在枝幹上,有一搭沒一搭晃蕩著雙腿。
“我心悅你,不然你留在這裡陪我罷。”
黎千夢按按額頭,實在不忍多看——雲天廻若知道有人不定會殺了對方洩憤。
“你連真容都不肯露,我憑什麼要陪你?”
“唔……你若願意,這就是我的真容呢,你應當很喜歡這張臉才對。”
“咔嚓!”
樹幹應聲斷裂,樹上人慌張跳起,黎千夢趁勢再出一擊,神識掐住對方識海,小心靠近狼狽倒地的人影。
“來,乖乖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否則……”黎千夢頓了頓,語氣弱了些,“當心變成傻子。”
她本想說“當心小命不保”,但話到嘴邊卡了殼,如何也說不出口。
對方從始至終沒有對她釋放惡意,除了將她困在這裡玩他逃她追的遊戲,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唉!你這不是有意為難我麼?你想我是誰我就可以是誰,你若歡喜,我還能是一株花。唔,牡丹很襯你,不然你讓我當你頭上一支釵罷。”
黎千夢不理他,腳尖左踢踢右踹踹,將“雲天廻”的身體來回撥弄:“好真實的肉感,這是怎麼做到的。”
“你別玩了!”地上人不滿地嘟起嘴,“讓你打了這麼久,我餓了,讓我吸口血吧,好不好?”
這副撒嬌模樣實在看得人眼疼,黎千夢額角青筋狂跳,強忍著才沒一腳踩在他臉上:“我的血你也敢肖想,不怕喝一滴灰飛煙滅?”
“香香甜甜的純真之血,我又不是邪物,有什麼好怕!”地上人說著嘖嘖嘴,雙眼放光盯著她,就差把“渴望”兩個字刻臉上了。
“那你是誰?告訴我,我就給你血。”
黎千夢蹲下身,心底有了猜測。
“我乃秘境之靈!好了,該你兌現承諾了!”
他伸出舌頭舔過唇邊,像嗷嗷待哺的嬰孩。
偏偏他道:“你自便吧。”
溫軟濡濕的舌尖先試探著滑過,接著堅硬白齒抵上血管,只要再一用力,就能剝開包裝嘗到甜頭。
興奮眼瞳忽而一沉,地上人用力扯過手腕,黎千夢毫無防備被帶得向前,直直跌入寬闊胸膛。
粗重呼吸掃過耳垂,結實手臂按在腰側,然後天旋地轉、位置變換。
紅潤飽滿的唇瓣吮上纖白脖頸,酥麻瞬間閃遍全身。
黎千夢大驚,伸手欲推,卻發現身體軟得可怕,竟半點力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