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裡,舒舍予一直在跑綜藝和試鏡,不能讓觀眾忘記她。八月底,《evi fate》將會首映,舒舍予都有些震驚,後期速度真的很快。這部片子九月才會在全世界上映。
八月中旬,舒舍予推開家門回到家,家中並未有一人身影,陳凘聿還沒回來,舒舍予問他,他公司的情況很嚴重嗎?可陳凘聿只會說:“不嚴重,處理完我就回國。”
她窩在陳凘聿常待的書房裡看著郵箱,因為她接到她導師的電話,說她申請的提前畢業已經透過了,詢問她春天要不要回來參加畢業典禮。舒舍予拒絕了,她讓導師到時候將她的畢業證書郵寄過來就好。
這時,她似乎聽見了樓下有響聲,她走出書房,走廊與客廳的燈都沒開,整個房子內只有月亮照射進來的那點微弱的光。
她似乎有感應般,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走到樓梯轉角處她看見了她一個多月朝思暮想的人。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他的頭發沒有嚮往日那般精緻,反而有些淩亂了。
樓下的人似乎也看見了她,他看著她從樓下跑下再沖進他的懷抱。陳凘聿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一個多月沒見,他覺得她又瘦了。他輕輕撫摸著舒舍予的背,將懷裡的力道漸漸收緊,他低下頭吻住舒舍予雙唇。
他抬手就住舒舍予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緩緩用勁將她往自己懷裡帶,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他吻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但她並沒有反抗,而是慢慢適應著。
寂靜空間裡,親吻的聲音聽的深切,舒舍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陳凘聿的眼眸深沉而又冷靜,但今天的他有些不同,眼裡帶著情慾,他在剋制著自己。
他松開舒舍予,輕輕的摸了摸舒舍予的頭:“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舒舍予搖了搖頭,她平時進劇組時比這時間還要久。
這天晚上,陳凘聿主動詢問了她與沈靜解約的事。舒舍予有些疑惑,她並沒有向陳凘聿提過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謝肇南告訴我的。”
哦,舒舍予都忘了,謝肇南是陳凘聿的好友,舒舍予也是透過陳凘聿才認識的謝肇南。
舒舍予與陳凘聿講了她和沈靜最初的時候和最幸福的時候。
她現在已經迷茫了,她堅持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事,真的是錯的嗎?如果是錯的,那她的決定也是錯的嗎?
“決定其實並沒有多麼重要。”陳凘聿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舒舍予,在他眼裡,他是希望舒舍予能自己去探索社會中的一些潛規則,這樣有助於她後生得決定與安排,可他又不希望她去吃苦,去承受這些痛苦。
“為什麼?”舒舍予問他。
“決定只是一時的,你所需要做的永遠都不是決定,而是為這個決定而奮鬥的決心。”陳凘聿把玩著舒舍予的手,但卻又始終注視著她。
“我剛創業時,沒有資金,沒有人脈。他們都覺得我不會成功,都讓我去找我爸,讓我跟著我爸幹。可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他的光環下,我又向陸鐸鳴的父親借了2000萬,我以為夠了,可根本不夠,我拿著這筆錢先去炒了股。第一次賠了。”陳凘聿滿不在意的說著他的陳年往事:“我那時也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可我不想低頭。我找了幾個好友一起,那一次成功了,我為了拉倒贊助商時不時就請他們吃飯,可沒了家裡人的打點與疏通,我才發現我什麼也不是。他們瞧不起我,說我心比天高。”
“那時候已經沒錢了,如果再沒有贊助商簽字,那公司只能破産了。我給他送禮,給他唱歌,一次又一次降低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