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
“你今天去白家幹什麼?”舒舍予窩在他的懷裡,他的西裝外套就隨意的搭在床邊。
“她的歸國宴。”
“她怎麼突然回國了?今天我碰見她的時候她還和秦棲複在一起,他倆居然是表兄妹。”舒舍予想起下午白吟鷺那熱情滿滿的神態,小聲嘟囔道:“以前怎麼不見她這麼熱情?”
陳凘聿沒聽清她後半句說的什麼,看她神情似乎是段不重要的話,他搖了搖頭:“不清楚。之前聽說白家有個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子和她關系不錯,那應該就是他了。”
秦棲複並沒有進入白家的族譜,秦是他母親的姓氏,白家帶他回來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血脈在外流浪罷了。
“你不認識秦棲複?”舒舍予聽他這麼說,頓時反應過來。
“他很重要嗎?”陳凘聿反問她。
“我還以為你們那時候是一夥兒的呢。”舒舍予說:“畢竟你和白吟鷺認識。”
“我和白吟鷺不熟。”陳凘聿。
高中時期的兩人因為家族關系會有些不可避免的聯系,但兩人也確實不熟。不過白吟鷺倒是喜歡纏著他,覺得他很成熟,很穩重,不像陸鐸鳴那麼幼稚,頑劣。
“嗯?她那時候經常出入陸家,我每次去都會看見她,她難道不是來找你的?”舒舍予狐疑道。
陳凘聿凝思了一會,像是在回憶那段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來找我的,但我哪次不都是跟著你走了?”他低頭看她,嘴角含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什麼叫跟著我走,明明陸鐸鳴叫你和我們一起的。”舒舍予臉一紅,惱羞成怒道。
陳凘聿也不說話,始終含笑看著她。
“對了,我申請了提前畢業,能過的話再過一段時間畢業證書應該就下來了。這樣我就可以專注事業了!”舒舍予:“我記得你當年也提前畢業了,為什麼?”
“不想浪費時間學一些我知道的事。”
在剛邁入大學時,陳凘聿就透過自己在高中時期打零工賺的錢去炒了股,賺到錢後陳凘聿立馬和幾個朋友合資創業,一開始專業知識和閱歷經驗不夠,四處碰壁,公司幾經破産,但最後還是讓公司步入了正軌。
後來,舒舍予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等再醒來是自己就在陳凘聿的懷抱裡,要不是今天還有通告,她多想就這樣躺下去。
o的開年盛典邀請不少當紅的藝人,什麼領域的都有,只要是有點影響力都請了過來。還在化妝間舒舍予就聽見好幾個熟悉的聲音在走廊回蕩。
這時,門開了。
施盈君站在門口,她簡單的身著一條黑色的絲絨禮服裙,手裡提著一個禮盒。
“舒舒。”她腳踩著裸色的高跟鞋,知性又隨和倒與她相稱。
o是施家名下的一個雜志專欄,影響力比很多明星都要強,不少擠破頭了都想上個內頁。
“你怎麼過來了?”舒舍予讓化妝師等一下,隨後便起身走到施盈君面前。
“給。”施盈君將禮盒遞給她。
“這是?”後者開啟一看,是一對精美的珍珠耳釘。
“凘聿哥讓我交給你的。”施盈君回想到剛才在貴賓休息室正品嘗著甜點咖啡就接到陳凘聿的電話,說要請她幫一個小忙,她還以為什麼呢,結果就是跑腿。
舒舍予看著這對珍珠耳釘發著呆,一抬頭就見施盈君笑盈盈的打量著自己:“你想說什麼?”
“怎麼回事?”施盈君壓低聲音,畢竟化妝間內還有外人:“上次主動送你,這次又送你禮物。”
“時間不早了,我先把造型做完。”舒舍予避開問題,並未回答,施盈君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不追著她問,在一旁幫她戴上耳釘後就離開了。
造型做完之後,舒舍予對著鏡子拍了一張自拍發給陳凘聿。
舒舍予:【我很喜歡。】
有時候舒舍予覺得自己和陳凘聿始終有些距離,無論兩人靠的有多近,中間就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薄膜。
發完訊息,舒舍予就登上了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