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司機打車回酒店,我報銷。”她接過傘,推開車門就往後車走去。
警察看著下車的女人,剛才在車內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漂亮,但沒想到美的如此惹眼。她身著潔白的一字肩收腰長裙,裙擺隨著她步伐隨意飄動,她撐著傘走在雨裡,猶如畫中人。
舒舍予拉開車門,收起傘坐了進去。
待舒舍予坐穩後車嗡的一聲便沖了出去。
“你怎麼在這裡?”舒舍予問他。
陳凘聿在瑞士有房子,他曾經在這生活過一段時間。但這附近沒有住宅,只有酒店和民宿。
“路過。”
……
兩人沒再說話,就這樣過了良久,舒舍予想起那天沈靜說的話,她試探性的開口:“陳凘聿?”
“嗯?”
“怎麼姓陳了?”
“不想活在他的光環下。”陳凘聿說:“哪個酒店?”
舒舍予當然明白那個他是誰,那個想讓陳凘聿按著他的規劃活一生的男人,她記得當時陳凘聿出國,陸澤華不同意,並揚言一分錢也不會出,但陳凘聿還是出了國,聽陸鐸鳴說是找他父母借的錢。她回話:“柏悅。”
在國內她可不敢讓陳凘聿送她到酒店門口,畢竟四處都蹲守著狗仔。
舒舍予扭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色,夜晚的蘇黎世街道異常有氛圍,像極了童話裡的小鎮。
她以前不明白陸鐸鳴為什麼想要來這,也不明白陳凘聿為什麼要在這買房,更不明白身邊人為何如此嚮往瑞士。
如今她明白了,這有著在任何地方都無法比擬的愜意。
她有些困了,路過幾個路口後舒舍予睡著了。等她在醒來時,車內只有她一個人,她身上蓋著陳凘聿的外套。
舒舍予坐直身子拉開車門,一扭頭就看見陳凘聿背靠著車身抽煙。他的面容冷淡,宛如清風,他察覺到她的動靜,陳凘聿掐滅了煙,扭頭看她:“醒了?”
“怎麼不叫醒我?”舒舍予問他。
“看你睡得挺香的。”陳凘聿似笑非笑的,語氣曖昧:“不忍心叫醒你。”
“……”舒舍予顯然是被他這回答噎到了,皺眉看他:“說什麼呢你?”
陳凘聿眉毛一挑,這狀態才像他之前認識的舒舍予,絲毫不客氣。
“逗你的。上去吧。”
“哦。”
在舒舍予眼裡,兩人六年沒見,關系早已不敵往昔。更可況陳凘聿的心思捉摸不定,前一秒還能和你聊昔日往事,後一秒就能掐住你命根,手起刀落。
她不確定兩人的關系是否還像之前一般,或者一直都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