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姓陳。和你啥關系?”
“我朋友的小叔。”舒舍予翻看著劇本,但思緒絲毫沒在劇本上。
“他這麼年輕居然是小叔?”沈靜驚呼。陳凘聿在商業圈很有名,即使連23歲都沒有,但已經有了那些經商老者的頭腦與心計。
“豪門那些事嘛,靜姐這你就不懂了啦。”丁心儀笑道。
“不過他公司不是在澳大利亞嗎?怎麼會在這碰見。”沈靜說。
丁心儀湊上前:“老闆還不能度假了?”
回到酒店,丁心儀告訴舒舍予明天的行程安排以及採訪內容。
“好了,我知道了。”舒舍予揉了揉被丁心儀念經似的囑託而折磨的耳朵。
丁心儀是個從臺灣來的妹子,今年才十八歲。但因為初中就輟學出來打工,所以她做事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嚴謹。
“還有一個事情。靜姐讓你待人熱情一些。”丁心儀說。
“……”舒舍予抬眼看著她:“她人呢?”
“公司臨時有事,靜姐先回國了過幾天再過來。”丁心儀。
次日中午,舒舍予的時差終於倒過來了。
蘇黎世的街道蠻冷清的,一點都不熱鬧。舒舍予拉著丁心儀的手走進一家餐廳。裡面田園風的裝修風格,使舒舍予的心靈受到一些感化。
兩人隨意點了份牛排和甜品。
丁心儀不怎麼會英文,所以都是舒舍予來翻譯。
“公司出什麼事了?”舒舍予切著牛排問道。
“好像是公司新來了一批模特。”丁心儀回。
舒舍予不解,畢竟兩年了沈靜一直都只帶她一個藝人:“那和沈靜有什麼關系?”
“這個我就不什麼清楚了,她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丁心儀說。
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關心公司有什麼事。當年簽下玉輝娛樂是林佑欽介紹的,她入圈拍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同他共事。回到酒店,舒舍予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研究著劇本,不知怎麼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夢見陳凘聿還沒出國時,幾人無時無刻都混在一起。那時候的陳凘聿有時戴著金框眼鏡有時又不戴。但他無時無刻都有著一種矜貴不可攀的氣質。
那時候的幾人都在海城七中的附屬中學,但陳凘聿在另一所高校,那裡的人同海城七中的人一般都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但海城七中每年都會有不少的特招生。
記得舒舍予與施盈君和去找陳凘聿,被喜歡陳凘聿的女生撞見逼進了小巷子,施盈君本就是乖孩子,性子又軟,碰見這事,當場就哭了。為首的女生不耐煩的抓著她頭發讓她不準哭,但被舒舍予一把推開。隨後舒舍予便與幾個女生扭打在一起。陸鐸鳴幾人來的快,陸鐸鳴一腳將為首的女生踹開,把舒舍予扯到幾人身後。
為首的女生看著眼前的幾人,準備打電話叫人,但眼睛不經意間一瞥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巷子口的陳凘聿,還有他的朋友。
女生有些苦惱,覺得自己破壞了自己在陳凘聿眼中的形象。
不料剛才哭的不成樣子的施盈君忽的哭喊道:“凘聿哥哥!哇嗚嗚!”
女生神色裡閃過一絲驚恐,正準備開口解釋,就看見陳凘聿走了過來,一眼都沒落在她的身上。陳凘聿先是仔細打量舒舍予有沒有受傷,再看向後面哭的哇哇不止的施盈君。
陳凘聿讓他的兄弟拍下了眼前幾個女生的照片:“老規矩。”
果然沒過幾天,那幾個女生被開除了。
夢到這,舒舍予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了。
她有些煩躁的接通:“喂?”
“幹什麼呢?”林佑欽在電話那頭眯了眯他那雙桃花眼。
“睡覺。”
“還沒開拍?”林佑欽問她。
“沒有。”舒舍予一直這樣,在她不想聊天的時候,別人問什麼答什麼,絕不說多餘得字。
“行了,不打擾你了,記得我讓你帶的東西。”林佑欽叮囑道。
舒舍予“嗯”了一聲,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