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陣嘩然聲響起,是皇上攜皇後並百官到場。
謝媛松開手,冷聲對身邊的少年道:“一會兒和你算賬。”
少年低著頭,沒有回答。
他們隨著眾人一起跪下朝拜,恭迎皇上皇後。
“眾卿平身。”
皇上與皇後落座後,沒瞧見謝媛的身影,便開口問道:”玉弧何在?”
謝媛彎腰抱拳,大呼:“回皇上,臣在此。”
皇上擺了擺手,又問了司禮官時辰,隨即抬手道:“開始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謝媛目不斜視地將少年一同拖上擂臺,她冷聲道:“傅恆,誰允許你擅離職守的!?”
說罷,謝媛朝司禮官點了點頭,說了幾句話後,司禮官便大聲公佈規則。
“此次武比,分為抽簽比試與擂主挑戰,可同時進行,比鬥過程中,除非一人認輸或落下演武臺,才算結束此局。比鬥過程中,武器任選,暗器亦可,但不能使毒!
“另,考慮體力問題,抽簽比試獲勝者,休息一刻鐘後,可邀請一名獲勝者組隊向擂主玉弧將軍發起挑戰,同樣武器不限。
“同時,為了讓各位參賽者對玉弧將軍的實力有一個客觀的瞭解,在正式比武前,玉弧將軍將單手對決她部下副將傅恆!”
司禮官說完,現場頓時驚呼連連,還記得傅恆事跡的人吵吵嚷嚷炸鍋了,就連皇上也沒忍住看向武安侯,咳了咳。
“傅卿有福了。”
武安侯嘴角抽了抽,有福,他有個屁的福!
這臭小子,被他扔去軍營磨練了好幾年也還是不安分!
擅離軍營,就他那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挨過二十軍棍!
武安侯額頭跳了跳,腦門兒都有點痛,但有天大的氣也只能忍著,朝皇上拱手,嘴角扯了個難看的弧度。
“託皇上鴻福。”
皇上忍著笑意,與皇後對視了一眼,隨後繼續看比試。
傅恆,三年前玉京城紈絝之首,和他比起來,溜雞鬥狗聽曲看戲的陸鳴等人根本不夠看。
這位小爺當年隔三差五就尋釁滋事鬥毆打架,不見血不罷休,瘋起來都能當街套麻袋毆打當朝禦史。
他爹武安侯沒少家法伺候,但屢教不改,甚至愈來愈混賬,連他親哥武安侯世子也被砸破了腦袋。
直到武安侯忍無可忍,將他打得起不來身橫著送進北境,京城才消停許多。
三年過去,當年桀驁不馴渾身長滿倒刺兒的少年,如今鋒芒盡斂,在謝媛面前微微低著頭讓人瞧不出他此刻的神情,看起來十分乖巧,彷彿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他真的是傅四哥老大?”
陸鳴伸長脖子,踮著腳十分努力想去瞧清楚擂臺上少年的模樣。
“他剛剛就在我們身後站著,我怎麼就沒發現呢?我還想問他北境軍營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