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加上一個“幫”字,許之遙不想歪也不行。
反正,她是不會幫他的。
顧隨眯起眼,忽然低笑一聲,指尖捏住她通紅的耳垂:“我還沒說完,你就想都別想?”
他俯身逼近,鼻尖蹭過她鎖骨,“……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許之遙心跳如擂,腦中警鈴大作——反正這男人絕對沒安好心!
顧隨欣賞著她慌亂的表情,慢條斯理補完後半句:“幫我把茶幾上的水遞過來。”
許之遙:“……”
嚇她一跳。她長舒一口氣,隨後認命地端起水杯,卻在遞過去時,想到什麼,突然手腕一歪——
水嘩啦澆透顧隨的襯衫,順著腹肌線條往下淌。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鬆手去擦,而許之遙便趁機跳起來,頭也不回地沖進臥室,“砰”地甩上門,並落了鎖。
顧隨盯著緊閉的房門,再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褲子,氣笑了:“許之遙,你真是好樣的。”
電視裡的嘈雜聲忽然變得刺耳。
顧隨隨意的拿紙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漬,而後探身拿過茶幾上的一包煙,剛打算抽一根,按打火機的動作卻頓了一下。
今晚抽煙被許之遙制止的畫面忽然出現在腦海裡。
想到這,顧隨又把打火機連著叼在嘴裡的煙一塊兒重新放了回去。
眼角餘光瞥見廣告畫面下雪天,顧隨耳畔邊忽然想到許之遙說的:
——不喜歡她,會在雪天雪地裡給她跳舞?
他哪裡是專程給明淼跳的?
當時分明是他和同學打球球了輸了,於是雪地裡單手倒立作為懲罰,明淼正好在旁邊圍觀,結果被路過同學傳成他為她雪天跳舞,傳得全校皆知。
顧隨立在臥室門外,出聲解釋。
半晌後,臥室門突然開啟,許之遙探頭扔出了一條毛巾,“擦擦。”
顧隨接住毛巾,上面還有薰衣草香味。
他用毛巾胡亂地擦拭,勾唇,“媳婦兒,你以後可以親我,但不能再潑我。”
許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