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還是不想回答。
亦或是還沒有答案。
寂靜的車廂內,顧隨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許之遙。
三個字,在他唇間呢喃而出,繾綣的聲音染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對於許之遙,顧隨覺得他是喜歡的。
不然他不會娶她,和她領證,就算有那次意外也不例外。因為第一眼他看不上的人,他不會委屈自己和她過一輩子。
可是,她問的是愛而不是喜歡。
愛是非她不可,沒有她不能活的境地。
好像也沒有非她不可。
他那會兒不是生氣的直接轉身走了嗎?
可走了後又停了腳步,說明他還是在意許之遙的,或者說是愛許之遙的。
也是,不然他不會大晚上的讓方衡陽發律師函告亂寫緋聞的媒體,也不會讓他把自己和許之遙的婚姻關系公之於眾。
說到底是因為在意和愛。
許之遙問的問題,顧隨覺得除了第二個他答不上來,剩餘的兩個,他都可以回答她了。
盯著插進孔裡的車鑰匙,顧隨祈禱著天快點亮。
腦海裡許之遙的身影和聲音不斷交織。
過往的畫面不期然的湧進腦海。
“我叫許之遙。”
“路遙知馬力的遙。”
顧隨想起他打趣她的話,“知,不是路遙知馬力的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