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無業遊民,有什麼工作好忙的?”
“外公,可不好瞧不起無業遊民的呀,我也有事要忙的啊。”
“你忙什麼?”
武清嘉想著找人把房子打掃一番,再添置點東西進去,忙得很又沒有說服力。
她轉眼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媽,林琳表示無能為力地聳聳肩,“你媽我也得回公司了。”
武清嘉知道她媽肯定是要回去跟牌友打牌,揶揄道:“媽。哪有大年初一就開工的公司啊?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公司!”
林琳警告地“嘖”了一聲,“你好好陪外公兩天,媽媽很忙的,媽媽要先回去了。”
武清嘉天旋地轉地看向外公,她只是暫時沒有工作,就要被如此差別對待啊?
“放心。”林行舟面色有所緩和,不動聲色地拿起報紙,“餓不著你。”
武清嘉萬念俱灰地環視著若大的房子,身體如飄搖的海草,可憐地問:“那我能出去一趟嗎?”
“讓你陪我,沒說要關禁閉。”
武清嘉立馬領會,來了精神,只是這林宅也太偏僻了,去哪都不是很方便。
林行舟派了專人司機,負責武清嘉出行,提供細致入微的接送保護服務。
武清嘉從來沒被如此對待過,她看著訓練有素的司機保鏢沖她鞠躬,受寵若驚地回了一個,甚至連去見梁初楹時,保鏢都十分敬業地攔住檢查,梁初楹把她好好地嘲笑一頓。
她想著幸好沒有在林宅長大,不然一個新時代自由的靈魂便要隕落了,說著她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灰溜溜地鑽進了車。
新年期間街道兩旁喜氣洋洋,商鋪都沒有開門,武清嘉又體會了一次權利的滋味,那些關閉的商鋪臨時調派了經理,過來為她進行專門的服務,其實她只是想買個放相機的架子而已。
她看著經理還以為自己進了奢侈品店。
大年初七,武清嘉終於鼓足勇氣,向外公提出了告別。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
就是有點不適應,武清嘉在心裡小聲地說。
“這是你應得的。”林行舟平靜的面龐有了一絲波動,如果當初沒有那場鬧劇,他的外孫女,從出生就應該過的是這樣的生活,他心裡生出了虧欠。
如果當初沒有少一點固執,會不會結局都會不一樣,他的二女兒可以獨當一面地繼承他的家産,而不是讓那兩個敗家子慢慢地揮霍浪費。
他的外孫女也可以在一個更優質的環境長大。
武清嘉根本沒想那麼多,她笑得燦爛:“謝謝外公,那我明年過年,再來體驗一次,大小姐的七日生活,拜拜。”
林行舟看著外孫女的背影,臉上緩緩地露出難得的笑意。
武清嘉回潭城第一件事,就是聯系袁美甜去看影展。
純白色的展館,代表著藝術的純淨,全息投影上破碎的玻璃,每一塊玻璃上都投|射|著以自然為主題的作品。
伊斯貝亞的白鴿在鏡面縫隙中飛馳而過,鏡頭緩慢拉近停滯在展翅的一瞬,世界自然的作品,在鏡面上像是破碎記憶一樣漂浮。
“清嘉。”
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頭一看,穿著白色西裝短裙,氣質非凡的女人向她走過來。
武清嘉甜甜地叫了一聲,:“師姐好。”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網友,終於見面了。”
武清嘉拿出為袁美甜挑選的珍珠項鏈,當做見面禮。
袁美甜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小姑娘很有靈性,知道她的喜好還有禮貌。
“走吧,帶你參觀參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