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玩味地看著武清嘉,一直以來他身邊不缺女人,玩夠了到年齡了,家裡需要一位持家的妻子,他本以為可以隨便,挑個家室不錯的女孩,林家就是近幾年不太景氣,但勉強也算相配。
可沒想到遇見林家的女孩,卻屢屢碰壁,這沒道理,他不服氣。
他笑了笑,收回目光時,眼底已經沒有多少耐心,語氣依舊溫潤:“好,我知道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努不努力是我的事。”
霍臣說完穿上外套走了,留下武清嘉眨眼回想剛才的對話,難道是她拒絕得還不明顯嗎?
武清嘉思索良久,好像挺明顯的啊,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敲了敲玻璃。
她抬頭一看,面露喜色,周陵瑞輕皺眉頭看著她,穿著黑褲灰衛衣,衛衣帽子扣在頭上,手裡提著紙袋,武清嘉一眼就看出,是她愛吃的小甜品。
武清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開心地跑出去,象徵性地抱了抱周陵瑞,轉手去拿小蛋糕,誰成想剛要碰到袋子,周陵瑞突然手背到後面不給她。
“拿來啊。”武清嘉去抓了好幾下都撲了個空,“怎麼,不是給我的?”
“不是。”周陵瑞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剛才是,現在不是。”
武清嘉這才意識到什麼,她恍然大悟道:“你吃醋了?”
周陵瑞樣子活像一隻河豚,圓鼓鼓的,皺眉直言不諱:“嗯。女朋友不給名分,她身邊出現任何異性,都會讓我感到...不、安。更何況還是什麼婚約男。”
“他確實有點執迷不悟,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不過他好像是來跟維斯塔談合作的,大老闆很有誠意啊,親自下場我也不能把人家晾在一邊吧。”武清嘉笑著解釋道,態度非常誠懇。
“算了。”周陵瑞挑眉,把禮物放在她手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武清嘉接過袋子,還要拍一下他後腦,“誰是小人?今天是工作日啊,你不用訓練?”
“嗯。”
兩人並肩地往公司大樓走著。
“我要去國外封閉訓練了,過年也要在國外了。”
武清嘉咬著麵包,含糊不清地說:“我知道。”
“到時候我就不能及時回你訊息了,也不能想見你就跑來,也不能...”
“我知道,哎呀好了不要再說了,本來我都沒什麼感覺的。”
要說武清嘉遇事經常選擇做鴕鳥,那周陵瑞絕對是選擇直接面對,無論結果如何。
周陵瑞捏了一下她的臉,嗔怪委屈地問:“你為什麼沒感覺,真沒良心。”
在武清嘉要發火之前問:“你真的不考慮,跟我一起去?”
武清嘉是非分明地搖搖頭,也不想解釋太多,很麻煩。
“沒事,你好好比賽,我可以去看你嘛。”
武清嘉聽到旁邊的人長長地嘆氣,隨後緊緊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像個依戀的小孩。
“可是我會想你。”
“好了好了,又不是永遠不見了,想我可以給我打影片嘛。”
武清嘉也不是沒經歷過周陵瑞的比賽期,那個時候繼父天天在家算時差,時刻關注著比賽,每場結束後都會通話。
周陵瑞比賽結束大多數是百天,但算時差就不一樣了,什麼時間段都有,有一次淩晨聽到繼父跑到陽臺,邊抽煙邊跟周陵瑞聊天。
這是一個消失的傳統。
實話實說,武清嘉覺得自己其實很難做到像繼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