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揭瓦
冰淇淋流到了武清嘉手上，周陵瑞起身抽了紙巾，解決她的困境。
武清嘉還陷入錯愕中：“為，為什麼？”
“今年你不是跟教練回家嗎？教練的意思是，讓你過去住兩天，正好跟他一起回去。”周陵瑞耐心地給她擦著手解釋。
“教練沒打通你的電話，讓我過來看看。”
“是嗎？”武清嘉撓了撓頭，看手機還真有一個未接來電，剛才結賬的時候怎麼沒注意，“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是嗎。”周陵瑞看著她一笑，“正好跟我走。”
武清嘉稀裡糊塗地又收拾了行李，跟著周陵瑞走，他準備得還挺萬全，開車來的。
扣上安全帶的那一刻，武清嘉心裡還有所懷疑地看向周陵瑞。
“你想好了嗎？”
“我想什麼？”
周陵瑞握著方向盤，緩緩地啟動車子。
“我要跟你談戀愛這事。”
武清嘉被口水嗆到，看似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神，實則故意拖延時間。
“周陵瑞，你談過戀愛嗎？”
武清嘉只是覺得有點好笑，在她看來，周陵瑞就是個一時沖動的小孩。
可能沒接觸過別的女孩，不知道喜歡談戀愛應該是什麼樣子，就像是年輕時候的她一樣，為愛不管不顧，橫沖直撞。
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的責任，沒給弟弟做個好榜樣，這才釀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沒有。”
“那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喜歡就是...”周陵瑞行雲流水又具體地說：“見不到你時，抓心撓肝地想見你，見到你時，就想抱你。看見你開心，我比你還要開心，看到你難過，想殺掉那些惹你不開心的人。”
“你...”聽到周陵瑞說出這些話，武清嘉是有點驚訝的。
“武清嘉，潛水的時候，難道你沒有一點心動嗎？”周陵瑞異常冷靜，讓自己看上去成熟，其實他心比負重訓練時跳得還快，“如果你不心動，為什麼回吻我？”
“哎呀，氣氛到了，你說這...”原本振振有詞的武清嘉，越說聲越小，像個洩氣的氣球，越說越沒有底氣。
“那你呢，武清嘉，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周陵瑞反問道。
武清嘉一時間還回答不了這麼尖銳的問題，心裡莫名有一股火氣，她還沒理由發洩，氣著氣著就笑了，她確實感情經歷挺失敗的，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難了。
難道說，她從來沒喜歡過一個人，談戀愛談的只是一個感覺？
太難了，這比數學卷子最後一道拔高題還難，簡直是無解。
兩人陷入僵局的沉默，被周陵瑞率先出聲打破：“我說過，你可以傷害我，也可以把我當備胎...要不你試試我呢？我很好用。”
“給我一個月試用期，看看我適不適合做你的男朋友，你再做決定。”
車子駛入了訓練基地，周陵瑞停穩車後，武清嘉一句話沒說下了車。
“不說話，就當你是預設了。”
武清嘉抬眼看向似笑非笑的眼睛，喉嚨裡想有一塊石頭堵著她發不出聲，周陵瑞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我就當你是同意，反抗無效。”
“喂！周陵瑞，無賴的這套東西你是在哪學的？”
“跟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女孩學的。”
周陵瑞把她的行李箱拉走，她只能跟著他一起走，跟在後面，抬手不輕不重地給了他後腦一下。
周陵瑞不氣，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今晚的他，簡直是太棒了！
辦公室裡，武彥平正在開會，武清嘉透過小窗戶，瘋狂地揮手，無聲地叫著“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