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周陵瑞雙手放在口袋裡,挺直腰板,居高臨下地看著武清嘉,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洶湧,低聲說:“我不會跟別人談戀愛。”
說完深呼吸,無聲地搓了搓微微出汗的手指。
武清嘉挑了下眉,拍了拍他的胸,“我知道,好學生。快出來,堵著電梯門像什麼話?”
“哦。”周陵瑞乖乖地應聲出來,灰溜溜且快步跟上姐姐的步伐。
回了家,武清嘉洗完澡出來,毛巾包著頭發擰成麻花盤在頭頂,餓意洶湧。
“你要不要吃點宵夜?”
周陵瑞正坐在沙發,長腿交疊,看著雜志,不在心思地翻了一頁:“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做。”
武清嘉正愁點什麼外賣,眼前一亮,“我吃什麼都行,你看家裡有什麼食材,隨便做一點就行,我去吹個頭發,謝謝你啦好弟弟。”
周陵瑞微笑點頭,聽到吹風機聲音響起,這才跑到廚房,開啟冰箱,深呼吸。
他承認自己根本沒有心思看雜志,心緒早都飛走,浴室暖黃的光,照得他心發慌。
用冰箱裡冷氣給自己降了降溫,並默唸清心咒,這才壓抑住身心的躁動。
周陵瑞打算煮個面條,做賊心虛地探頭看武清嘉在護膚,才放心地做宵夜。
等武清嘉出來時候,一碗香氣撲鼻的熱湯面,幾塊牛肉整齊地放在青菜旁邊,再加上兩片西紅柿恰到好處的點綴,一看就精心擺過盤的樣子。
“哇塞!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宵夜。”
武清嘉誇張地跳上椅子,心滿意足地彎眼笑著:“我開吃了哈。”
她剛咬了一口面條,突然意識到什麼,疑惑地嗯了一聲,抬眼問:“你不吃嗎?”
周陵瑞搖搖頭,也坐在了餐桌對面,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好吃嗎?”
“好吃好吃!”武清嘉一手進食,一手指著面豎起大拇指,“姐還不知道你做麵食也這麼好吃。”
“你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比如呢?”
武清嘉抬頭跟他對視,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斷片那晚,忽然一陣心虛。
不知道兩人是否對上了訊號,總之對視那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來。
“比如...”周陵瑞意味深長地說,“我酒量沒你好。”
“啊哈哈,是嗎~”武清嘉打著哈哈,低頭吃麵條,心裡咒罵該死的斷片。
武清嘉心裡默唸看不見我,又接了千萬別問。
“姐姐,忘了嗎?在巴塞羅那的那晚,我...”
“我吃飽了!你趕緊洗澡睡覺哈,晚安。”武清嘉拍案而起,端了面條,緊急避險闊步地走向廚房,途中把剩的最後一口吃了,忙忙碌碌地刷碗。
周陵瑞輕聲笑著,緩緩起身,看著武清嘉略顯慌亂的背影,用輕得不能再輕得聲音:“...我也喝醉了。”
風和日麗的一天,武清嘉上班的路上,開車一路綠燈,心情不錯地跟著節奏哼著歌,走進公司大樓,正好碰見梁初楹,一把將她摟過來,兩人一起走。
“哎呦,怎麼心情這麼好,紅光滿面的?”
武清嘉摸了下臉,一頓:“有嗎?可能是最近吃好喝好睡好。”
“睡好?跟誰睡的?”梁初楹挑眉打著雙閃,一臉壞笑。
武清嘉嘖了一聲,用手指戳了一下樑初楹的腦袋:“自己睡的!”
“奧!對了,我都沒來得及問你,佛跳牆做的怎麼樣啊?我能有幸嘗到嗎?”梁初楹雙拳交疊放在下巴,眨眼期待地問道。
“炸了。”
“啊?”梁初楹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嚴肅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不過是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你是吃不到姐做的菜了。”武清嘉把鄭重地拍了拍梁初楹的肩膀,“所以姐補償你一個超大餐。”
“補償?沒吃到就沒吃唄,補償個啥。”梁初楹上一秒還不在乎,下一秒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是什麼?”
武清嘉微笑著,哼哼兩聲,故作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上午忙完工作後,武清嘉心情不算好,走向宋年辦公室,敲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