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
到底還要不要雙修啦?
怎麼釣人釣一半呢?
是不是又莫名其妙虛上啦?
她可不信!
她有證據!
當場就可以給他拿出來!
袁頌用力平複了一下在體內洶湧的情緒,低頭狠狠親了她一下,義正言辭地說:“不可白日宣淫。”
阿青:“……?”
你以往休沐日的白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但袁頌這馬勒得太突然,阿青擔心前功盡棄,白瞎了她一個神仙紆尊降貴認的錯,只能小聲地跟他確認:“那晚上是可以宣的,對吧?”
袁頌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個狡猾的神仙剛才打的是什麼算盤,臉不紅心不跳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太沒原則,只能悶悶地低哼兩聲,表示自己氣雖然消了,但也沒完全消。
阿青滿意地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枕在他胸口,偷偷地在心裡發出了一聲“不愧是我”的嘆息。
真是的,要是早知有今日,她就該揹著父君爬牆去卯日星君那裡學一下如何讓日月輪轉,好叫太陽快點西落——
這到晚上,怎麼說也還有好幾個時辰呢!
即便非常懊悔前幾日鬧別扭浪費掉的時間,但少女身上淺淡的梅香,卻在頃刻間就能清掃他先前的陰霾心緒。
尤其是她乖順地抱著他的姿勢實在太過依賴,竟讓人在一瞬間生出一種天長地久的錯覺。
袁頌低頭聞著她發間馨香,忽然聽她開口問:“袁頌,你現在在想什麼?”
阿青的耳朵就貼在他胸口,搞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就只是這樣抱著,袁頌的心跳都能吵到她。
凡人的心,一輩子能跳幾下?
按袁頌這個跳法,都怕他活不過今年。
總不至於是後悔答應在晚上給她上貢了吧?
袁頌:“想聽實話?”
“當然咯。”
阿青的手指在袁頌胸口百無聊賴地畫圈圈,想施個術讓他的心省著點力氣跳慢點,但又捨不得自己那點好不容攢出來的仙力。
早知當初跟著父君修行時就不該那樣懈怠,畢竟技多不壓身,學個讀心術,還怕弄不明白袁頌心裡那點七拐八繞?
但這種“早知道”,對阿青這種好吃懶做、能躺著絕不坐著的神仙而言,無非就是一句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