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變強大,不想再仰仗任何人的臉色活著。
出乎意料,星沉言沒有追問她出爾反爾的原因,只滿意道:“很好。”
作為他的女兒,弱一點沒關系。
但如果遇到困難就放棄,那樣的話,她不配成為星州的帝姬。
雖然他對顏銀已經攢夠失望,但那些是大人之間的事,不影響他對畫酒的看法。
朝鳴殿中,年輕的天君痛苦閉上眼,轉動手中檀珠,語氣卻溫和:“你是最像我的孩子,父親希望,你能從雪域平安回來。”
珈澤生得像他,然而繼承星州治癒系神脈的,只有畫酒。
所以他說,畫酒是最像他的孩子。
只要她願意邁出一步,前去試煉,他就已經滿意。
至於結果,他不在乎。
這只是普通神族逆天改命的機遇,對星州帝姬來說,多一件或少一件法器,其實毫無差別。
換言之,就算珈澤當年沒拿到浮沉劍,星州也會替他尋到更好的。
不過能靠實力,向外界證明自己,當然更好。
星沉言一直知曉畫酒的處境,也知道她醒來後的變化,只是從不主動過問。
畫酒願意去,那他培養她。
畫酒不願意,那就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沒人有義務,為他的期待買單。
他也沒興趣幹涉別人的想法,哪怕是他親骨肉。
以前,星沉言眼裡只有兩種人,那就是顏銀和其他人。
現在他連顏銀都不想管了,任由她瘋,更別提其他人的死活。
離開朝鳴殿,畫酒回到雲水居,準備試煉的事,兩耳不聞窗外事。
反正會發生些什麼,她大概都知道,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上面。
這期間,外面喜氣洋洋,一派熱鬧。
“前些日子,魔族又來進犯,幸虧神界將士英勇無畏,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草地上,紅衣侍女愜意又自豪。
“魔族簡直太壞了,他們明明有地盤,為什麼總來進犯咱們?”小侍女憤慨。
“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神界多好啊,靈力充沛,處處都是好地方,哪像魔界那個鬼地方。”說到這裡,紅衣侍女滿臉嫌棄。
其實她也沒親自去過魔界,但大家都這麼說。
她擺擺手,“不過魔族這次輸得挺慘,咱們大獲全勝,抓了一堆俘虜,聽說個個窮兇極惡!”
小侍女害怕,趕緊跳起來捂她的嘴,讓她別說了。
見目的達成,紅衣侍女笑道:“別害怕,來了咱們星州的地盤,管他多大的本事,都只能蜷著!我聽說,為表臣服,魔尊巫樗甚至連他親兒子,都送來當質子!”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
七日時間很快過去,又是前往幻思宮進學的日子。
畫酒自然也得去,不同的是,這次她沒再去找青瑤一起。
雪白的宮殿前,來自四州的弟子三三兩兩成堆,服飾都是淺紫色,從遠處看,像流動的紫色河水,往入口處彙聚。
畫酒到時,大家早就按照次序入座。
但芃羽星君還沒來,大家都抓緊時間,和周圍人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