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弋帶兵掩護著畫酒,且戰且退。
心有顧忌,拳腳施展不開,只能硬拖,等大部隊回來。
混亂中,畫酒撿起一支別人遺落的弱水箭防身,在伐弋的掩護下退進角落裡。
兵刃相接,血肉橫飛。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畫酒緊緊攥著那支弱水箭,如同握住塵世最後的希望。
她揪心地看著遠處,混戰中,芙染花放在不起眼的花架上。
畫酒只能祈禱,希望它不要被碰下來摔碎。
鬧劇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結束。
被墨染黑的天際暈著一層霞光,緋豔如金。
玄甲青年黑袍獵獵,帶著大部隊殺了回來,把林州偷襲的魔兵逐一清洗。
周圍已經沒有危險。
畫酒站起身,先一步看見青年,眼眸間盛滿喜色,踏著滿地血腥,朝他奔去。
伐弋根本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很快刑災湊過去,和他湊成兩人組。
“你看清她是怎麼跑出去的嗎?”他指著畫酒問。
刑災搖頭。
“……”
兩人組陷入死寂。
“殿下!”
獨屬於少女的聲音傳來,軍營裡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收拾完殘局,宴北辰下意識轉過身,對上少女在狂風中怒放的裙擺。
死後餘生,她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只想跑到他身邊去。
宴北辰神色微愣,先是看見她手中泛著寒光的弱水箭。
第二眼,才看清少女的眉眼。
弱水箭是弒魔利器,宴北辰不允許任何人拿這東西靠近他。
看著狂奔而來的少女,他全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
可還是下意識接住她。
不接住她,她會掉下去的。
青年眉眼陰沉:“你怎麼跑出來了?”
該死的伐弋真沒用,總是看不好人。
伐弋還不知道風評被害,站在遠處,脊背一寒,打了個噴嚏。
畫酒早就忘記手中還拿著箭,唯眼圈泛紅:“因為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