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給了她什麼,她勢必要同等回報。
所以作為回報,她決定發揮出應有價值,為蘇木子爭取最後一把。
然後,她們就能兩清。
老死都不必再往來。
阿莉蹙眉,神色更加冷淡:“你是蘿靈姬姑姑的女兒,按理說,你該喊我一聲表姐。”
“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你與我三弟的婚事,十分不合適。”
畫酒沒答話。
見少女並不反駁,阿莉繼續說:
“能看出來,你這樣的姑娘,像溫室裡的花朵,不能見疾風暴雨,是需要被無數耐心與愛意呵護的。可我三弟,他並不是適合你的良人,也不能給你所期待的……”
“阿莉殿下 。”
畫酒出聲打斷,“我很清楚三殿下是怎樣的人。這樁婚事,我很滿意。”
她表明態度。
阿莉沉默片刻。
為蘇木子爭取這事,看似不容易,實則也很難。
她並不蠢,很清楚想完成這件事,從宴北辰身上下手,那肯定是行不通。
只好轉換思路,拿捏看似軟弱的畫酒。
沒想到她倒是比想象中硬氣一些。
也僅僅只是一些。
阿莉冷笑:“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雖然我不太喜歡宴北辰,但不可否認,魔界喜歡他的姑娘有很多。你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佳的,更不是最合適的。”
這段直白的話,並沒有把畫酒打擊倒下。
她只抬眼,疑惑問:“所以,因為別人更合適,我就要把位子讓出來。是嗎?”
少女的語氣並不強硬,甚至夾雜一絲可欺的稚嫩。
但說出來的話,真是一點不討人喜歡。
阿莉緊盯著她,企圖從她臉上找出破綻。
令她失望的是,畫酒的情緒,並沒有如意料中那樣脆弱。
顯得平靜過頭了。
她看向畫酒的時候,畫酒也在看她。
畫酒不同尋常的平靜,源於她對這種高傲輕慢的厭煩。
厭煩到,她忍不住出聲打斷。
而阿莉被問得有些生氣。
魔界鮮少有人,敢拿反問句來接她的話。
阿莉質問:“不屬於你的位子,難道不該讓出來嗎?”
畫酒徹底疑惑了。
對麵人根本聽不懂她的話。
又或者說,是阿莉已經傲慢到,不能接受她直白的拒絕之意。
畫酒說:“可起碼這一刻,它就是屬於我的。如果殿下是來問我願不願意讓,那我的回答是,我不願意讓。”
畫酒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