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禮貌。表哥都不知道叫?”
他湊得很近,冰涼的氣息打在她耳側。
畫酒忍不住偏過頭,整齊的長睫掩住眼底情緒。
回憶起那個失控的吻,少女一張小臉燒得通紅。
她還是不肯喊,執拗道:“三殿下。”
宴北辰撇了她一眼。
少女耳垂光潔小巧,如同上好白玉,沒有任何環痕印記。
像他小時候曾見過雪蓉團。
他沒嘗過,只覺得大概又軟又膩,粘牙難吃。
他手指微動,忍住想捏一捏她耳垂的沖動。
大概和雪蓉團一樣粘手,還是不碰了。
見她喊得一臉不情願,男人無情指責,惡人先告狀:
“看起來,表妹很不歡迎我回來啊。”
這話真是毫無道理。
畫酒抬起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來得及辯解,他就兩手一攤,“不歡迎也沒辦法。”
“我那病秧子大哥要成親,父親催我快些回來。不然其賽那紙糊的身板,突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他死了倒不打緊,但我辛苦跑回來,連喜酒都喝不上,那就虧大了。”
他搖搖頭,表情無奈至極。
要不是巫樗非逼他,他還真不樂意回來。
他剛拿下烏州時,赤蓮夫人就示意大殿其賽,多和林州那邊走動。
而眼下,他又拿下韓顧兩州。
赤蓮夫人更是坐不住,迫不及待讓其賽結親,以此得到五州之首林州的支援,生怕被壓住風頭。
每次看到這其樂融融、又假惺惺的一家五口,宴北辰都覺得厭煩透頂。
聽著他惡毒的抱怨,少女眨了眨眼。
原來是這件事。
畫酒也知道,大殿下其賽要與林州結親,娶的是林州王最疼愛的小女兒。
宴北辰想起什麼,笑了一聲:“其亞罵得真好,這才叫送上門去,給人家當便宜女婿。”
畫酒不明白他突然的喜悅,只跟著他微笑。
宴北辰大方道:“很久不見,忘記給阿七帶什麼禮物了。這樣吧,你有什麼願望,說來我聽聽。”
語氣像是掌管願望的神靈。
他滿不在乎,絲毫不擔心她會漫天索要。
畫酒沒忍住疑惑,問出了口。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男人卻挑眉:“你只管說你的。我做不到的事,不做不就行了?”
原來只是不放在心上啊。
畫酒抿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