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舒橙成功在男人隔壁病房住下。
“舒小姐,還好這次救治及時,不然這種程度很容易引起急性胃潰瘍,再晚送來半小時就胃穿孔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鄭重其事:“還有更嚴重的,舒小姐,您的身體現在很脆弱,得好好保養,接下來一段時間不僅嚴格禁酒,床事也需剋制,不然再這麼折騰下去……”
“請問醫生,這幾天我有什麼忌口嗎?”
女人冷不丁地打岔讓醫生一愣,隨即補充道:“當然有,不僅一日三餐定時定量,生冷辛辣都不能碰。”
囑咐完,醫生收了病歷本轉身要走,這才察覺背後站了個人。
“江,江小姐!”
江槿柔面色不好,陰惻惻的視線讓人後背發涼,直接將醫生給嚇跑了。
“你來做什麼。”舒橙開口。
江槿柔眼神犀利,“剛剛醫生叮囑你什麼,房事?你什麼時候……”
“你這是關心還是審問?”舒橙從床上坐起來。
三年來,她很少有跟江槿柔好好說話的機會,唯一一次,竟然是在醫院。
突然一聲嗤笑。
舒橙抬眼去看,就見江大小姐倚著牆一臉譏誚看著她,“關心?舒橙,你多厚的臉皮啊,咱們之間可不是什麼互相關心的關係。”
“是仇敵。”
狠戾的嗓音配上那張柔弱無辜的臉,舒橙心裡又痛了幾分。
江槿柔不是不知道女人剛剛是故意打斷醫生的話。
她心中起疑,原本聽說對方住院特意過來嘲笑的心思也淡了。
更何況舒橙脖子上那些印記,但凡不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景言哥哥剛死幾年,就這麼迫不及待?
江槿柔死死攥緊掌心,指甲重重劃過她的臉,“舒橙,我多想死的那個人是你。”
“既然跟景言哥哥訂婚的是你,那你下去陪陪他,也不錯,是吧?也省得你不甘寂寞,在外面找野男人……”
“夠了!舒橙猛地偏過頭,扯過被子裹住肩膀,“不過是喝酒喝傷了,你想象力倒豐富。”
兩人不歡而散,舒橙知道江槿柔肯定會查,但江槿柔絕對猜不到,自己口中的“野男人”,會是她那不耽情愛,冷心冷清的親哥。
舒橙沒了心情,正好程雪鳶來了電話,她索性回了趟公司。
直奔程雪鳶辦公室,對方看她沒事也放心了,隨即將一份資料遞過來,“張氏集團那邊行不通,我們就只能拓展一下業務了。”
舒橙接過資料一看,面上毫無意外。
盧卡,意國奢侈品集團MorettiHoldings的總裁,集團業務覆蓋高階時裝、珠寶及藝術收藏領域,是晏城很多企業都想傍上的“金大腿”,也是她們早就盯上的一塊肥肉。
只是原本想先拿下張氏集團的合作,再考慮這麼大的業務,現在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畢竟,江槿柔那邊也該有動作了。
“盧卡先生五天後抵達,到時候晏城怕是不消停了,單是想見盧卡先生的拜帖到現在還沒發完,橙子,你真的有把握……”
“是成是敗,就看今晚了。”舒橙沒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