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徹底出了醫院,拐進一條歪七扭八的小路,舒橙懸著的精神才驟然放鬆下來。
十分鐘後,一輛銀色轎車急剎在她跟前。
“不是橙子,你在醫院門口等我不行嗎,非得停這兒?”
主駕駛位上,程雪鳶蹙著眉,原本柔美恬靜的形象隨著她一張口,徹底轟塌。
舒橙面上疲倦,“醫院不行,有監控。”
“江家那位看你這麼嚴?”
舒橙不置可否。
程雪鳶瞪大了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錯愕道,“那這幾天你突然失聯也是……”
舒橙系安全帶的動作僵住。
“小問題。”
身上的傷隱隱作痛,尤其是被男人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舒橙彷彿又回到了幾天前,因為她去酒吧買醉晚歸而被翻來覆去折騰的那晚。
第二天醒來她連床都下不去。
冷戰這幾天倒是清淨,只可惜。
程雪鳶見好友表情難看,也不再多問,只暗暗心疼。
三年前,舒橙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小被家人千嬌萬寵,眼看就要與周家大少訂婚。
誰知道一夜之間,未婚夫車禍掉下山崖,生死未卜,舒家也被對家聯手對付,公司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攀上江家這棵大樹,晏城哪裡還會有舒家的地位?
只是可憐了橙子,在那位手底下討生活,怕是不好過。
程雪鳶幽幽嘆了口氣。
“要是周景言還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定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提到他,舒橙的心漏跳一拍,良久。
“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