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的人都不由得感慨,前些年海外關系還是人人喊打,誰家都不敢說自己有海外關系,現在可是不一樣了。
又有人問廠長閨女怎麼沒回來,趙涇川就說跟她姑姑一起住酒店了。
真是叫人羨慕。
但沒過多久,家屬院的人就聽到廠長家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大家紛紛從門裡、視窗探出頭來,一個個眼中閃爍著八卦之光。
這咋回事呢?
從來沒見過廠長跟誰這麼大聲吵架,哦,也沒見過廠長前妻那位江芙同志這麼大聲說話。
江芙同志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吵架的人啊!
可這會兒兩人爭吵很是激烈。
“趙涇川,你那點齷齪心思真要我挑明吧!當初咱們離婚就是因為她,現在她回來了你就迫不及待想跟她再續前緣了是吧。”
“啪!”
趙涇川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江芙臉上。
江芙滿眼的不敢置信,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都要瘋了,撲到趙涇川身上開始廝打。
“趙涇川你竟然敢打我,被我說中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齷齪心虛了是吧,你敢打我,趙涇川你算什麼男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答應嫁給你……”
趙涇川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家屬院原本看熱鬧的職工們,聽到這裡似乎打起來了怕出事,趕緊叫了廠裡其他領導還有婦女主任過來。
大家敲開門的時候,就發現廠長這屋裡真是亂七八糟的,桌子上櫃子上的東西都被掃了一地,電視機也被砸了個稀巴爛,鍋碗瓢盆都砸在地上,簡直是一片狼藉。
而廠長趙涇川本人,臉上脖子上的血痕還在往外冒著血珠子。
再看江芙,披頭散發,一邊臉腫著。
婦女主任就趕緊過去拉江芙的手,又斥責趙涇川:“廠長這就是你不對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應該跟女同志動手。江同志,走走,你今晚住大姐家裡去,這臉得趕緊上點藥。”
江芙卻一把甩開婦女主任的手:“不用你們在這兒假好心,都跟趙涇川是一夥的!”
說著,江芙就看向周圍所有看熱鬧的人:“你們不是都想知道我跟趙涇川為什麼離婚嗎?”
“江芙!”趙涇川臉色難看到極點,眼神中盡是警告。
江芙卻在氣頭上,壓根不怕,她冷笑著說:“就是因為今天外商中那個女的,她叫秦清!我跟趙涇川離婚就是因為她。”
所有人都極其驚訝。
有人說:“今天那位女同志,不是廠長妹妹嗎?”
“呵呵,妹妹,狗屁的妹妹!”江芙完全拋開自己一向優雅的形象,嘴裡吐著髒話,“趙涇川爹媽當初救了秦清,可這份救命之恩秦清是怎麼回報的?她勾引趙涇川,趙涇川也對她有意,這對狗男女就勾搭在一起了……”
“江芙!”趙涇川眼神冷得可怕,“當年我們離婚,就是因為你胡亂造謠,後來清清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她去了國外,如今她回來,你還要繼續造謠!你以為清清現在還是被我爸媽救下來的孤女嗎?她er公司的首席科學家,手握er公司股份,是我們國家重點邀請回來的國際專家!你這樣胡亂造謠外商,是要坐牢的!”
“我造謠?我只不過是把你們那點齷齪事兒說出來罷了。呵呵,坐牢?來抓我啊,來啊,來啊!”江芙一點都不害怕。
趙涇川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他還沒說話,廠裡的其他領導就開口了:“廠長,這事兒真傳到外商口中,怕是……”
趙涇川閉了閉眼睛,咬牙說道:“報公安。”
江芙冷笑,還在添油加醋地說著。
一直到公安到來,她才知道,趙涇川竟然跟她來真的,真的報公安抓她。
“趙涇川你喪良心,你敢做出醜事還怕我說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怪你會跟秦清勾搭在一起,你們就是一路貨色……”
公安把江芙帶走了,趙涇川整個人疲憊不堪,一段錯誤的婚姻,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婚的心思。
父母、領導,這些年不是沒給他再介紹過,有些他知道,自己推了,有些他不知道,江芙就已經給破壞掉了。
他一直沒想再婚,也沒有在意,但似乎正是他的這種做法,讓江芙預設他還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