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沒有被保豐新藥廠的雙倍工資給誘惑,也不打算像其他人那樣去保豐新藥廠,她又想出去擺攤了!
去年她表妹擺攤,起早貪黑風吹日曬的,的確很辛苦,但掙的不比她的工資少!
之前她還不怎麼羨慕,在廠裡拿的工資也不少,工作還沒有那麼累。
可現在廠子這不是困難重重麼,她就又想去擺攤了,表妹說今年做生意的人更多了,但錢卻比去年更好掙!
秦天南還以為徐奶奶兒媳婦是想去保豐新藥呢,原來就是想去擺攤啊。
她笑著說:“廠子一時半會兒還沒法開工,嫂子心思活絡,有上進心是好事呀,想擺攤就去擺嘛,等廠子複工之後,她想回來上班就回來,不想回來就繼續擺攤都行。”
徐奶奶驚訝過後,又有些羞愧:“那,那給她這幾個月的工資停掉。”
秦天南笑著說:“不用,你跟廠裡其他工人也這麼說,這幾個月大家想幹什麼都行,基礎工資照發。等廠子複工的時候,願意回來的就回來。”
這訊息傳回廠子,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人覺得,廠子是不是真不行了,秦廠長這是要大家自謀出路。
也有人覺得,秦廠長可真是個大好人,大家都不上班還給發基本工資。
恰好保豐新藥那邊又放出訊息,最後三天,三天後就不再接收保豐廠的職工。
於是,又有二十多人把人事關系轉去了保豐新藥。
現在保豐廠職工不足八十人!
即使現在廠子能重新開工,這八十人怎麼完成生産任務?怕是隻能做兩款藥!
更別說保豐廠到底什麼時候能開工,還不好說呢。
對此秦天南依舊不著急。
留下的職工裡,有一些像徐奶奶的兒媳婦那樣去擺攤,還有一些不擅長做生意的,就出去打零工,每隔幾天管事的都要把人叫回來,維護保養機器。
焦慮當然還是焦慮的,但能留到現在還不走的,這會兒也比較坦然了,跟廠子共存亡唄。
而秦天南那邊,也出了問題。
她被人舉報了。
舉報的人不光是內部舉報,還把她捅到了報紙上。
“屠龍者終成惡龍——學術毒瘤,狀元南星!”
文章發表在《南州新報》上。
這樣聳人聽聞的標題,幾乎是瞬間就能抓住讀者眼球,尤其是直接在大標題寫上了狀元南星的名字。
好家夥,但凡是看見這張報紙的,都很難不被勾起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意思?
“給我來一份《南州新報》。”
“我也要一份《南州新報》。”
“還有沒有《南州新報》?怎麼哪兒都賣光了,那報道上到底是怎麼寫的。”
“你買到《南州新報》了嗎,借給我看看。”
“報紙上到底怎麼說的,我不信南星會那麼品行低劣!”
全國很多地區,但凡是能夠買得到《南州新報》的,都在熱烈議論之中。
“報紙上說,南星大一入學之後,幾乎沒有去上過一天的課。”
“這個我知道,好像是說南星早就把大學本科的知識學完了吧,早前《京市教育報》採訪的時候,不是還拍了一張照片,南星在家裡看過的專業書堆起來一米多高。”
“南星上的是醫學,不是其他學科,不是把課本看完就算是學會了的。醫學必須要有老師教、帶,那病人又不會照著課本一模一樣生病,還是得靠醫生靈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