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一下江母,王文昌就又趕緊去打電話,找其他醫院的專家過來會診。
無論如何,他都是想要保住江芙的,畢竟是老校長的閨女,老校長當年對他有恩。
江母努力收拾情緒,知道情況很嚴重,卻不能把這種焦慮的情緒傳遞給女兒。
江母收拾一番回去的時候,經過走廊上就聽到護士們在說秦醫生。
江母沒有刻意去聽,但護士們的聲音並不小,她還是聽到了。
“能讓費主任交口稱贊,不用問,那位秦醫生等實習結束,肯定會被費主任要走。”
“還等實習結束呢,我小姐妹說他們費主任都跑去急診好幾趟了,就是為了要人。”
“我一直覺得中醫只能調養身體,治慢性病,真沒想到在急救上也這麼厲害。那可是嚴重腦出血的病人啊,被秦醫生幾針下去給救回來了。”
“嚴謹點說,是被秦醫生幾針下去保住命了,救活過來還是靠的費主任做手術。”
“如果沒有秦醫生,病人都沒機會等到費主任做手術。”
“哎呀所以說是相輔相成嘛。”
江母心裡咯噔了一下。
如果她沒記錯,女兒入院那天晚上在急診,那個提出說先不用做手術的實習生,就是姓秦。
江母其實早就後悔了。
她哪裡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並發症啊,早知道……早知道女兒再任性,她也不應該同意叫她手術的。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回到病房,江芙疼得臉色發白,正在對她嫂子發脾氣:“我說我餓了,我要吃飯,我要喝水!我想吃牛排!”
她嫂子拿著濕毛巾在給她擦汗,被她一把推開:“我哥呢,我要我哥,我媽。”
她捂著肚子,疼得直抽氣,卻還固執地叫嫂子走開。
看到江母進來,江芙委屈得又哭起來。
“媽媽,我餓,我也疼,我肚子好疼啊,這裡的醫生根本不行,還有王文昌,他根本沒有盡力,我讓他給我開止疼藥他也不肯,我知道他跟趙荊川關繫好,他就是想要折磨我。媽媽我要轉院,給我轉院,我要去中r友好醫院。”
江芙哭鬧不止。
她嫂子周佩玲默默走出房門外面。
周佩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病房裡姐姐小姑子鬧騰的聲音。
這會兒見姐姐一個人在外頭,周佩玉眉頭緊皺。
周佩玲連忙把妹妹拉走:“我沒事你別沖動,醫生說小芙現在情況很不好,都不敢告訴她。”
周佩玉眉頭緊皺,連忙問是怎麼回事,周佩玲把情況說了一遍。
周佩玉真是要被氣笑了。
“我就沒見過你小姑子這樣的人,就她是大小姐,所有人都應該讓著她。要我說她那脾氣就是你婆婆和你男人給慣的。”
周佩玉冷笑,“能不做手術為什麼要做手術?就因為她不信中醫,就寧肯做手術?她媽和她哥還不攔著,還縱容著,若真出點什麼事,那也是他們自己縱出來的!”
周佩玲忙扯著妹妹袖子,又小心瞅一眼病房內,生怕被聽到:“你小點聲。”
周佩玉真要被姐姐這性子給氣死,又不忍心不管她。
周佩玲低聲說:“你說要不要給趙荊川打個電話?王院長說小芙的並發症特別嚴重,恐怕有生命危險。”
周佩玉冷笑:“打什麼打,她跟趙荊川都離婚多少年了,關人傢什麼事,把人家趙荊川的日子都攪和成什麼樣了,還不打算放過人家。”
“他們畢竟有孩子。對,還有素晴,素晴前些時候跟小芙吵架,自己一聲不吭跑去豐省了。小芙現在情況危險,不說趙荊川了,小晴這個親閨女應該在身邊的吧。萬一……”
周佩玉:“你別自作主張,問問你婆婆,就算是要打電話,也讓人家親媽親哥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