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南也沒多解釋,只說:“那兩個人販子作案手法嫻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希望你們能重點關注這個案子,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再拐賣他人。”
秘書連忙點頭:“那是一定!”
話是這麼說,她可不會把希望全都寄託在別人身上。
既然這夫妻倆喜歡裝柔弱示人,那就變成真柔弱吧,柔弱到沒力氣再幹傷天害理的事。
……
從豐州市去京市的這段火車,買的是硬臥票。
臥鋪車廂比硬座車廂要鬆散很多。
到了京市,先去京市醫學院,參加專門為她一個人準備的期末考試。
原本只打算做本科大一、大二的期末考試,她做完一張卷子,老師就在旁邊改一張。
大一大二的做完,就又把大三大四的也拿給她做。
索性就全部做完吧。
醫學這玩意兒,知識點太多,有時候即便是成熟的醫生,在碰到某個知識點的時候,也得查一下書。
即便是學校的老師教授,也不敢說能完全掌握所有知識點。
而秦天南的答卷,簡直叫人難以置信。
不光是基礎知識答卷,還有病例分析題,也是學生們認為最難最接近實踐的題目,秦天南的回答,同樣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其中有一道病例分析題,是說病人胸悶胃痛,惡心嘔吐,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是腸胃炎,而秦天南在診斷結果那裡寫,須排除心梗。
而這道題,是京一附院最近的一個真實案例。
病人胸悶胃痛,惡心嘔吐,持續沒有緩解,去醫院的時候很難受,急診的醫生在給病人初步檢查後,開了腸胃炎的藥物讓病人自行回家休息,等病人再次送來時,已經昏迷,錯過最佳治療時機,病人死亡!
來到京市的第二天,接連拜訪完曾爺爺二姑姑三伯伯,大伯伯依舊不在國內,秦天南就直接去了京一附院急診科當實習生。
她這實習生是京市醫學院的校長王文昌特批的,直接給她塞急診去了。
她的理論考得再好,也不代表她就能獨立給病人看病,理論和上手操作完全是另一回事。
給她塞實習那邊,找了個帶教老師,是急診的副主任胡雪蘭。
“豐省醫學院的?”胡雪蘭看到秦天南的資料,不由得皺眉。
這份資料也是王文昌讓秘書幫忙辦的,按照秦天南的意思,就把她當成普通的應屆畢業實習生對待。
雖然她理論上也是京市醫學院的學生,但京一附院,就是京市醫學院的附屬醫院,來了個陌生的京醫學生,大家肯定要打聽她到底是誰,就幹脆寫是豐省醫學院的大四生了。
“怎麼現在才來實習?”胡雪蘭問。
這一屆的實習生已經分配過來有倆月了。
胡雪蘭也就是那麼一說,根本沒指望秦天南迴答,她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豐省醫學院的學生,能跑來京一附院實習,就足以說明她肯定是有背景的,一般人壓根別想這麼幹。
調來京市的醫院實習,目的顯然就是想要在實習結束之後留在京市的醫院。
這種關系戶胡雪蘭見得多了,不過上來就把關系戶放在急診的卻是不多。
胡雪蘭也懶得說那麼多,直接給秦天南說她這邊的規矩。
總之一個原則就是,多看多學多練,這多練當然指的是私下裡自己想辦法練,而不是在病人身上練。
然後胡雪蘭就把她交給其他來得早的學生了。
一同在胡雪蘭手下的還有3個學生,兩男一女,他們都是京市醫學院的學生,對秦天南這個豐省醫學院過來的,倒不至於說看不起,但也確實不大能看得上關系戶。
秦天南也不著急融入,先跟著多看多學。
這個時代的醫院,和後世制度森嚴的大醫院還不太一樣,秦天南得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實習醫生主要就是給主治跑腿,也幫著分檢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