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中醫針灸,可不是騙人的。”
那個穿著西裝的助理,渾身上下已經濕透,這會兒更是驚喜不已。
“大少,大少你醒了!”
“走走,大少,我們立刻去醫院。”
這邊,他們的證件已經全部都核驗完畢,放行。
秦天南也沒再管那幾個人,跟著王明一行人去打計程車。
正在打車,那個助理又追了上來:“謝謝你啊靚女。今天不太方便,大少叫我問你們住在哪個酒店,回頭一定重重感謝。”
秦天南還沒說話,王明就笑著把酒店名給說了。
上了計程車去酒店的路上,王明還是忍不住抹汗:“小秦啊,你剛才的行為太冒險了,這是在港城,不是咱們內地,這裡那些資本家無法無天的,萬一那男人出點什麼事,你肯定要被牽連。以後可別這麼沖動了。”
這說的是實話,秦天南點頭,並未反駁。
事實上,她也不是無緣無故救那個人的,蓋因前世……也算是朋友吧。
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已經有了神經系統後遺症,肌肉不自覺抽搐,肢體運動不協調,幾乎只能依靠輪椅出行。
據說這一切都源於他曾經的一場持續不退的高熱。
秦天南並不知曉是什麼時候,也沒多問。
今天見到,她才恍然,原來是在這個時候。
“我倒是覺得小秦同志做的對。小秦同志,你這一手針術可真不錯,關鍵是真能起效。病人這種持續高燒,必然是有感染,體表無外傷,很可能是肺部感染或者大腦感染出現嚴重的炎症反應……你是怎麼做到的,叫病人迅速退燒?”
跟他們同車的徐醫生好奇地問道。
王明趕緊給介紹:“小秦,這是徐思博徐主任,我們醫院心外的專家。”
秦天南點頭,大致說了一下思路,徐思博苦笑著搖頭。
她說的很有道理,但那是基於中醫陰陽五行正邪的道理,而徐思博是個外科醫生,他不信這些東西。
那就沒辦法交流了。
去酒店的一路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這就是港島。
可真繁華啊。
一直到幾十年後,內地人到香港都還是會受到各種歧視和不友善的對待,更何況是這個時候。
到了酒店大堂,要辦理入住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前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白話,領隊王明能聽懂,也會說,但口音比較生硬。
畢竟他也才第二次來港島,白話還是上次回去後現學的,好久沒用已經生疏了。
前臺小姐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把一行人晾在這兒。
而酒店大堂來來往往的,都是衣著時髦的港城人。
他們這群人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和人家比起來,那真是泥腿子進城的感覺。
周圍人進進出出看他們的眼神……
窘迫,除了窘迫還是窘迫。
秦天南走上前去跟前臺服務員交流,她上輩子在黑診所最先學會的就是白話,要說到讓本地人都聽不出來口音的程度,為此不知道吃過多少虧。
但她現在當然不可能說一口流利的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