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我非常喜歡你,希望能和你結為革命伴侶,請求你對我進行深度考察。”
沈南星:“……你這是幹什麼?”
談禮的語氣一本正經:“向你求愛。”
“……”
沈南星忽然紅了耳朵,這人有毛病吧!
“我們結婚太過倉促,情況也不允許,委屈你了。”他說。
“不委屈。”
這是實話,當時嫁給談禮,算是拯救原來的她。
就算委屈,那委屈也是沈家給她的,跟他無關。
“我覺得你委屈,很委屈。”
他說,“所以,我們能重新從處物件開始嗎?”
“如果我說不能呢?”她看他。
“我有心理準備,表白哪有一次就成功的。那我就繼續追求,追求你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幹涉!”他唇角帶著笑。
“……”
沈南星咬著唇,好半天才說:“我暫時,不想談戀愛。”
“那我就站你旁邊等著,你想談的時候不用回頭就能看見我。”談禮目光清正,語氣認真。
沈南星:“那我們是不是得先離婚?”
談禮“嘖”了一聲,抬手捏了一下她耳垂,咬牙說道:“這點信任都給不了嗎?我以前是混蛋了點,現在不都被部隊改造好了麼,人品我還是有的。”
“所以?”
“放心吧乖,我不會拿那張證束縛你,我談三禮還不屑於此。有沒有那張證,你都有絕對的自由。”
他輕笑一聲:“你現在可是咱們縣甚至是咱們省的大名人,咱倆要這時候離婚,那我能被大家的唾沫星子給淹死,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我才剛睡醒,還沒享受這大好世界,還沒把媳婦追到手,被人民汪洋給淹死,我實在是不甘心吶。”
又來了!
這張嘴。
但其實如果真離婚,會被無數人非議的只會是她。
“再說了,就算你不要我,有那張證在,以後每個月還能多一筆零花錢,我要是死了,你能拿一大筆撫卹金。白撿的錢幹嘛不要。”
沈南星卻是變了臉色:“我好不容易把你救過來,是讓你再去死的嗎?”
談禮立刻認錯:“是我說錯話了,我肯定不死,不叫你的勞動成果白費。”
“閉嘴吧你。”
沈南星沒好氣地說。
這人就是從前那個人嫌狗憎的三混子沒錯了。
兩人也沒再多說什麼,沿著河道走了一會兒,談禮忽然說:“我回頭給你找個保鏢。”
沈南星下意識想說不用,但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
今年4月份領導說了接下來的工作重心是改革開放,這幾年,社會治安會特別混亂。
某些特別嚴重的地方,甚至到了晚上都沒人敢出門的地步,大白天鬧市區打架鬥毆都是尋常,路費路霸數不勝數。所以才會有後面的嚴打。
如果能有個保鏢當然最好。
“讓人家離家跟著我,方便嗎?”
“問問就知道了。等我走了,你跟奶盡快去省城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