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震川掛了電話,心裡還是氣的很。
梁滿山貝明藝這邊,正在計劃著要從什麼方向調查入手。
就在這時,貝明藝收到了豐省教育部門那位梁少敏梁姨的電話。
“什麼?沈南星的第一志願是豐省醫學院?”貝明藝聽著電話,非常震驚。
“不可能,我問過南星同學,她明確說她第一志願報的就是京市醫學院。她一直以來的目標就只有這一個。她的同學老師,也都說她志願填報的就是京市醫學院。是不是弄錯了?”
梁少敏:“我這邊是負責考試成績,負責往高效投檔的是其他同事。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那位同事說,沒想到咱們省狀元那麼高的分數,竟然沒報京大華大,而是報了咱們的豐省醫學院。”
貝明藝連忙說:“梁姨你看能不能先壓住檔案別投,我去問問,一定是弄錯了!”
梁少敏:“檔案是在這兒壓著,但是豐省醫學院招生辦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校長都被驚動了,這會兒豐省醫學院的校長,就在我們部領導的辦公室坐著呢,讓必須立刻把檔案投過去。”
貝明藝:“不行不行,梁姨你千萬幫幫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南那麼高的分數,又一心想上京市醫學院,這檔案肯定是出問題了,你們再核對核對,小南可是省狀元,萬一出什麼問題,全國人民都在看著呢!”
梁少敏嘆氣:“我會跟領導說的,但你知道的,學生志願是不允許我們修改塗抹的,按照規矩,這份檔案就應該投到豐省醫學院。”
掛了電話之後,貝明藝立刻把這事兒告訴了梁滿山。
周琴說道:“是南星同學的志願被更改了吧,去年頂替她去上京市醫學院的人,怕她今年真的考上京市醫學院,就改了她的志願。”
只能是這個解釋。
要改志願,要麼是學校負責收學生志願送去教育局的老師,要麼是志願送到教育局後,教育局的工作人員改的。
幾乎都不用更多推斷,顯然,教育局工作人員的嫌疑更大。
是誰呢?
沈青山破傷風感染,度過了危險期,整個人完全瘦了一圈。
這天,岳父忽然來醫院看他。
張玉茹也過來病房裡,見到她爸過來,她也有些驚訝:“爸,您怎麼來了。”
張父笑了笑,詢問道:“青山脫離危險了吧?”
“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就是腿上骨折的傷還要處理,爸你不用擔心。”
沈青山也跟著點頭,很是感激地看著岳父:“謝謝爸,叫您和媽操心了。”
張父擺擺手:“一家人,應該的。青山啊,你這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沈青山回想起來,臉色就很難看,搖搖頭:“邪門了,我好好走著忽然就摔了……”
也沒說太多,聊了一會兒張父就從病房出來,又看向跟出來送他的女兒張玉茹:“小茹,我腰有點疼,你帶我去拿點藥。”
張玉茹頓時緊張起來,回頭跟沈青山交代一聲,就帶著父親去拿藥。
可是下了樓,張父的臉就徹底沉了下來,帶女兒到醫院偏僻的地方。
張玉茹:“爸,你這是做什麼?”
張父沒多說,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折疊起來的報紙,叫張玉茹看看。
是京市教育報。
這上面的報道,就是在高考結束之後大約一週左右發出來的,貝明藝寫的那篇報道。
張玉茹看完,緊抿著唇。
“這份報紙外頭看的人不多,但在大單位,尤其是大城市,這份報紙都是必訂的。”
張父說。
“你們知道這影響力有多大嗎?”
“這篇報道明顯是未完待續,如果沈南星沒有考狀元,或許這份報道就這樣了,但她考了狀元,這份報道就必有後續。”
張父看著閨女:“之前我似乎是聽青山說過一嘴,不能叫小南去京市上大學。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
張玉茹的臉色頓時慘白。
她緊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