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小禮有些驚訝:“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談小禮:“沈青山他……”
“他怎麼了?”
談小禮聲音悶悶的:“你不是說,不把他們當家人嗎?”
沈南星笑了一下:“不當家人,只是路人,那我能救當然就更要救,哪裡不對嗎?”
她看著他,眼神跟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談小禮沒來由得,就有些心慌,他立馬像往常一樣露出一個笑臉,把揹包開啟,獻寶一樣從裡面拿出了一盒巧克力。
“聽說是外國進口的,南南你嘗嘗。”他說著就開啟盒子,撕開包裝,掰下一塊送到她嘴邊。
的確是質量很好的巧克力,絲滑醇香,她慢慢吃著。
“怎麼又來這兒了?”
談小禮拇指拭去她嘴角的一點黑色,自然而然地放在自己嘴裡嗦一下,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沈南星只覺得喉嚨有些緊。
她吸了口氣才說:“昨天奶收到田家奶奶的信……現在院子已經賣給咱們了。”
談小禮眼前一亮:“那也好,這院子位置不錯,又夠大,重新修繕一下,就是咱們自己家了。”
“嗯。”
談小禮立刻就把沈南星拉到那棵大棗樹下:“這段圍牆得重修,到時候把這棗樹的根圈一下,上面正好可以擺花盆。”
他抬頭望向大棗樹,現在上面已經掛滿了彈珠大小的棗子,再過一個多月,棗子就會更大也會變紅,爬上去一搖樹枝,就能落下滿地的棗子。
沈南星喜歡吃新鮮的硬的棗子,紅半張臉的那種,吃起來脆甜脆甜的,但生棗傷胃,不能多吃。
看著眼前興高采烈規劃著院子的談小禮。
“林克保死了嗎?”她忽然開口問。
“什麼?”談小禮好像沒聽清。
沈南星又問了一句:“林克保死了嗎?”
“南南你在說什麼,你……”
他想否認。
但沈南星就那麼看著他,他的聲音逐漸就弱了下去。
他微微抿唇,好一會兒才說:“沒有。”
“那他人呢?”
“過兩天他們就能找到他了。”他垂眸。
“等我高考成績出來,對吧。”沈南星問。
談小禮抬眸看她:“南南……”
沈南星忽然就揉了揉太陽xue,壓力大的時候她會偏頭疼,哪怕她是神醫,能治療無數人的頭疼,卻拿自己沒有辦法。
因為她無法消除自己的壓力,也習慣於和疼痛共存,有時候根本就是忘了給自己治療。
雖然治療之後,下次也還是會繼續疼。
“南南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見她臉上不好,談小禮頓時就緊張的不行,立刻伸手捧住她的頭。
她躲開他的手:“我沒事。談禮,我再問你,飆車黨有個掉糞坑的,怎麼回事?孫禿子被綁在電線杆上,跟你有關系嗎?跟孫禿子關繫好,至今都沒被抓到的那個飆車黨,現在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