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不磨?”那山頂佛像的腹部,一名氣質古拙的僧人驚訝一聲。
“不愧是那位的弟子。”僧人隨即低嘆一聲。
佛陀出世,乃是定數。
即使那位,也阻攔不得,否則這一紀元,又如何能演繹下去?
僧人取出一枚銅鈴,宛如古鐘樣式。
銅鈴一出,則爛柯寺無數的鐘聲嘎然截止。
天地之間,變得無比靜寂。
這銅鈴乃是佛陀佛法締結的盂蘭鈴,有佛陀心血所在。
此鈴一出,萬佛朝宗,萬法歸流。
“普賢老禿驢,我清福宮的人,豈是你能欺負的。”
銅鈴聚集佛法之際,雲海之中,有人騎著一隻六翅金蟬出現。
那騎在金蟬上的道人,赫然是福松。
普賢是佛門“大行”的象徵,最是堅韌不拔。
是以佛陀出世的重任,落在了他身上。
他本來已經在上一紀元湮滅,奈何曾是元始弟子。元始複蘇,順手將他從時光長河的煙塵裡撈出來。
普賢看見福松,沒有吃驚,只是目光集聚在六翅金蟬上。
“金蟬子,你輕慢佛法還不夠嗎?”
在他看來,金蟬子本是福松的老師,現在卻成了福松坐騎,簡直是丟進佛門的臉面。
福松:“我和金蟬互渡,豈能輪到你說三道四。”
這六翅金蟬是福松發掘一座大墓所救出。
原本是那大墓主人口中的玉蟬,福松順手救出之後,便成了金蟬,兩人再續上了上一紀元的緣法。
只是福松倒反天罡,兩者身份轉變了。
他到底是周清的師兄,金蟬子即使明瞭前生後世,也不敢做福松的師父了。
普賢的佛性不斷注入銅鈴中,其堅定不移的佛性,使得銅鈴的佛法前所未有地壯大起來。
福松哪能容他繼續施展法器,與六翅金蟬一起,殺向普賢。
這時候,虛空中生出一隻白象來,莫可名狀,象鼻宛如擎天巨柱,攔住福松和六翅金蟬。
同時,象鼻帶起清光,赫然是純正無比的上清劍氣。
福松和六翅金蟬便被攔阻住,不得寸進。
普賢有了白象相助,手持銅鈴。
那億萬古寺顛倒。
元明月只覺得自己身上沉重無比。
哪怕她得了萬劫不磨之意,也咳血不止。
“須彌山!”
元明月哪裡不明白,這古寺深山是哪一座山。
正是佛門的象徵——須彌山。
須彌山壓來,正如佛門的氣數壓過來。
她還能討得了好處?
何況那古寺叫爛柯寺,實際上就是針對她手裡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