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你現在的情況很兇險,當然,這也是你最好的機會。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別人的犧牲,真正走到那一步。”
“誰犧牲了?”
李志常:“你不明白的。走吧。”
周清沒有立刻走,而是看向天橋,那個老者,居然不見了。任憑周清運足血氣在眼睛上,小小開發出破妄法眼的神通,都看不到老者,也發現不了對方離去的痕跡。
甚至,他都沒聽到對方離去的腳步聲。
當真是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他甚至發現,自己也記不住老者的樣貌。
又是一位道祖。
等等,那是太……
周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道祖的特徵是讓人記不清面容的話,他為何能記住通玄道人的長相呢?
還有太初的……
如此說來,擁有道祖特徵的存在,即使不是道祖,也和道祖有深刻的聯系。反之,通玄道人等,某種意義上,已經獨立出來了?
祂們的行動,未必和道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周清又看了天橋一眼,發現天橋有一層淡淡的金光,不知是晨曦的映照,還是老者身上的那層金光所化。
不知不覺,李志常已經上了天橋。
當李志常上天橋的剎那,天橋下的車流,赫然化為河水,金光粼粼,波心蕩漾。
周圍的行人,居然對此毫無意外。
周清跟上去,卻沒有上橋。
他這些時間,利用二禽戲對自身的身體有了極大的潛力開發。
他落足水面,踏水不過膝。
李志常在橋上。
而周清在河水中央。
雙方都不在此岸,不在彼岸,於二元對立中,超然而出,在生死之外,得以超脫一切桎梏。
“這就是超脫嗎?”
周清感悟到一點超脫的境界。
這真是一種無比奇妙的感受。
把持本心,行於大道之上,便是超脫。
周清禁不住産生這樣的明悟。
明白是一回事,要做到,那又是另一個維度的事,無法混為一談。
周清很明白,他還差得遠,卻對前路,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如果他選擇上橋,那就是李志常的道。
下河,才是周清的道。
正當周清明悟升起之時,上游駛下來一葉扁舟,上面有一個精壯的青年,正努力劃槳,而船上,還有一位詩情畫意中走出的女子。
周清認得,那是慈航,也是妙善。
兩人相親的地方,居然是在這種地方。
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周清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李志常會如何處理妙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