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截斷萬古的仙山
“下界那個人？”赤明至尊感到震驚，不過很快釋然。
天皇枯槁的形體，露出一絲惆悵，“只是一線生機而已，玄門的力量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你看……”
天皇伸出一指，瑤池內，池水沸騰，升起雲霧。
赤明至尊看過去，見到一條巨大的鴻溝，並以一座令人自發心生敬畏的仙山，並不巍峨，卻彷彿能經歷無窮歲月沖擊，不受半分磨損。
“這是……”
天皇：“我逆道而行，為我等求取一線生機，結果便看見了這座山。”祂隨即輕輕一嘆，“有人截斷了時光長河。”
赤明至尊震動不已，“時光長河還能被截斷？”
天皇低頭，有些頹喪：“若非親眼所見，我也是不信的。這位存在，應該是此方宇宙開闢之前就無敵的人物。哎，前人我沒有追趕上，後人也隱隱有超邁我的勢頭，金母或許是對的，玄門之法，經歷萬劫，早已是完美之法。難怪她如此嚮往。”
赤明至尊知道，金母正是瑤池女神。
“她加入了玄門？”赤明至尊有些不甘，甚至生出一絲怨恨。瑤池女神成道之後，天皇對其毫無保留，但是在最危急時刻，瑤池女神居然背叛了天皇。
天皇：“各有其志，不可強求。我相信她不會返身加害我等。哎，說到底，我等之道，本身不為大道所容，卻不怪她……”
赤明至尊憤憤道：“陛下，大道無所不容。何況若是不容我等，為何我等會出現？”
天皇：“或許我們的出現本就是錯誤，如今代表大道的玄門，打算替大道出手，消滅我等。”
赤明至尊：“陛下，你是想讓我也改投玄門嗎？”
祂深深清楚，天皇仁慈善良，說這些話，真正的用意，肯定是為了祂們這些跟隨多年的老人。
天皇輕嘆一聲：“不好嗎？我等之道，註定沒有結果。”
赤明至尊：“若是沒有結果，陛下何苦去逆道而行，為我等求取一線生機？”
天皇沉默了一會，幽幽道：“我確實不甘。”
赤明至尊道：“陛下，我也不甘心的。憑什麼玄門就是正宗，我等記得是邪魔外道。若是大道定下的，那就是大道的錯誤，不是我們的錯誤。”
天皇：“赤明，我逆道而行，踏步時光長河，在遇見那座仙山之前，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赤明至尊搖頭。
天皇：“我突破了至尊之境，證道大帝，還帶你們一起成就大帝，可是……”祂頓了頓，慘然一笑：“我等皆死了，死在那座仙山阻斷的時光長河之前。我只是想改變你的命運而已。”
赤明至尊沉默良久，說道：“能和陛下一起赴死，已然是最好的命運。”
天皇：“赤明，你太執著了。”
赤明至尊：“陛下，是你太仁慈善良了。”
祂很清楚，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來挽救荒古大地的眾生，天皇陛下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正因如此，所有的至尊都願意跟隨天皇。
仁慈善良的人，總是值得信任的。
而且祂也很清楚，天皇陛下必定是自己抗爭試探過無數次，最終明白，不會改變任何結果，才會想到讓祂改投玄門，留下有用之身。
只是那樣的活著，並非赤明至尊想要的。
如果要放棄自己的道，去修玄門的道，做玄門的走狗，那樣太卑微，太沒有尊嚴了。
與其如此，祂寧願和天皇陛下一起赴死，死得轟轟烈烈。
天皇：“那就這樣吧，希望這一線生機，會讓我們的命運有些不同。”
赤明至尊：“陛下，既然這一線生機是你帶來的，我們該和他怎麼合作，如何幫他？”
“我也不知道。因為他的來歷和我們任何一人都沒有關系，與玄門也沒有關系，或許你不信，我只能說，他的根腳，便如一粒最尋常的微塵。或許正因其微渺，才能成為那一線生機。”天皇輕聲說道。
周清的出現，祂只知道和祂逆道而行有關。
雖然那座仙山截斷萬古，但時光長河並非沒有縫隙，那就是起源世界的縫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