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更深深知曉,不但它在等,其他“人”也在等。
“道門三個老家夥,不肯入劫,就想奪取你們,實在是可笑。虛空魔族果然一貫有勇無謀,這個‘鈎沉’為別人做了嫁衣都不自知。”妖祖低沉地邪笑著。
笑意之下,卻有一絲忌憚驚懼隱藏。
無論如何,鈎沉降服燭龍,展現出的實力,著實不可小覷啊。
短短三十年,就有如此驚人的進步,真讓對方順利發展下去,不出萬年,怕就能淩駕在它們這些老家夥之上了。
正因如此,道門三個老家夥更不會讓他成長起來。
妖祖深知,以“鈎沉”展現出的潛力和背景,已然註定滅亡。
不過是道門三尊用來奪取“元”“始”的工具而已。
倒是玉潢,居然讓自己的嫡傳弟子,捲入這場量劫,當真是心狠。不怕她自己的弟子,被拿去“祭劍”嗎?
妖祖隨即想到“元”“始”兩把殺劍的真正根腳,出世之後,以道門嫡傳“祭劍”開鋒,怕也是冥冥中註定的事。
都說妖族殘暴無情,佛宗虛偽,豈不知道門的無情冷酷,猶自在佛妖之上。
大家都是一路貨色。
想到“玉潢”一貫清高在上的模樣,無非是寡情薄淡的外在體現而已。
妖祖輕輕一嘆,可惜那若木認賊為師,愚頑得不肯回頭。
事實上,若木也是妖族出身啊。
它嘆惋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
“敖瑾拜見真君。”自從聖姑神魂進入九幽最深處之後,敖瑾已經有好些年頭沒見過青陽真君。
再次見到,恍如隔世。
自她執念寄託絕仙劍以來,雖成就外道化神,卻也心裡空落落的。東海海眼的封印,她暫時是無能為力,想要解開那處封印,怕是青陽真君都力有未逮,而且真君不見得想幫她做這件事。
敖瑾也沒有請求,因為解開封印,對此界目前而言,亦非好事。
她只希望將來真君能帶著此界晉升,屆時再解開東海海眼的封印,那時候對此界的損害就無足輕重了。
“嗯。”周清輕輕頷首。
“不知真君降下法旨,傳我來拜見,有何事吩咐?”敖瑾問出真君召她此行的原因。
周清:“有一件大事想要倚重道友,此行幹系極大,風險也不小,待我細細跟道友解釋,道友再做決定。”
原來周清結合天魔化身的所見所聞,覺得這場量劫很不簡單,那處魔獄即使他不主動開啟,也遲早會弄出什麼洶湧暗潮來。
他思來想去,還是得在魔界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青楻劍自是難以去魔界支援的。
唯有敖瑾的絕仙劍,因為集聚天地殺機,只消多吸收一些魔xue的魔煞之氣,便可混入魔界中,再由他和元明月在絕仙劍上,銘刻“欺天”陣紋,哪怕是道門三尊,都看不出端倪。
而天魔化身,若有絕仙劍相助,再施展大自在劍經,實力能提升不少。
畢竟絕仙劍本質上是一件靈寶。
只是,此事需要敖瑾冒不少風險。
因為敖瑾肉身早已在化神劫損毀,如今執念寄託絕仙劍,元神實則也寄託絕仙劍,人劍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