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著急也沒用,大約再有一二十年,他就得轉世了。
其實福山已經先他一步轉世,再等幾年,就得接引福山的轉世身回山。
福山自是要修煉天河真法的。
蕭若忘當然不信天河真法有問題,可是沒有上品金丹出現,總歸是心裡不踏實的。
他希望轉世前,能看到一位上品金丹出現,如此也能放下心。
他知道現在宗門的老人們有許多怨氣,認為不該強行逼著弟子們修煉天河真法。
修煉天河真法的弟子們怨氣更大。
他倒不是怕這些怨氣會對宗門不利,而是為這些人擔心。
周真君決定的事,他們沒資格反對的,也沒那個實力。
真要是生了怨氣,明裡暗裡反對天河真法,害的是他們自己。
偏偏周真君已經閉關許久,不見外人了,分出的一道化身,也跟玄瑤姑娘結伴遊靈洲。
至於元明月,反正蕭若忘說什麼,她都是不反對的,很難給出意見來。
“蕭師伯你也不用太憂心,既然師祖傳下天河真法,那一定是會出現上品金丹的,我們耐心等待就好了。”秦清代替元明月處理俗務,與蕭若忘接觸的時間很長。
她知曉蕭若忘擔憂的是什麼。
其實出身魔宗的她,對自己的師伯很有好感。
她沒見過什麼好人,蕭若忘大概是唯一一個,福山師伯祖勉強也算吧。
雖然崇拜師祖周清,但她很清楚,師祖絕對不算個好人。
蕭若忘聞言,“讓秦師侄見笑了。”
秦清嫣然開口:“怎麼會呢。我知曉師伯擔心的不是天河真法的事,而是為宗門的弟子擔心,其實我覺得哪怕用一百年,甚至幾百年,才出現第一個上品金丹,也沒關系的。如果他們不能堅定地跟師祖走下去,還不如早早離開,尋找他們認為正確的道路。我師父說過,堅持道路、堅定本心,這是修行裡最重要的事。”
蕭若忘嘆了口氣:“那也得走對路才是啊。我會再勸勸他們,多一點耐心。”
秦清含笑地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勸勸他們,總之他們還是很給我面子的。”
相比蕭若忘的慈和,秦清在宗門裡的名聲可不算好,向來是鐵面無私,許多人都害怕她,但不敢有任何冒犯和報複。
因為她背景大啊。
祖父是元嬰中期的大魔修秦方,血魔宗的老祖,師父是元明月,亦在這些年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師祖更了不得,那可是本界公認的第一人——青陽真君。
論背景,十洲三島,都找不出一個二代能和秦清相比的。
她若是出門在外,元嬰後期的妖聖見了,但凡知曉她的根腳,都要客氣問一聲“青陽真君老人家近來好嗎?小妖很是掛念他老人家……”
蕭若忘擺擺手,“不了,你近來應該快結嬰了,還是專心修煉吧,不要被這些俗事困擾。”
他眼中多少有些羨慕。
秦清微微一笑:“等師伯轉世,清兒就去渡你,屆時我若結嬰,肯定要幫師伯成就上品金丹的。”
蕭若忘道:“上品金丹怕是不假外求,希望我能做到吧。”
他其實對天河真法沒什麼信心,卻也不可能不修煉天河真法,如果他都不修煉,那弟子們更不會修煉了。
蕭若忘也擔心自己不能上品金丹,導致後續的弟子,對天河真法更抵觸排斥。
他又想到,如果遲遲不出現上品金丹,怕是青陽道宗都收不到弟子了。
周真君自是不會在意的,可是即使他轉世後不能成就上品金丹,蕭若忘也不懷疑,天河真法絕對意味著一條通天仙途。
兩人聊天間,忽然宗門裡生出了驚人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