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元嬰境,已經是萬妖國的高層,甚至能享受福地,拼命的事,怎麼可能輕易去做。
七名元嬰境,更是在大軍中,就地在同族中奪舍了新的肉身,縱然心裡恨意滔天,卻也沒有半分報仇的念頭。
……
……
“福松道友,孤錯了,大錯特錯,悔不聽道友之言。”金鵬太子耗損不少元氣,終於趕回王宮,先是用神識刻了玉簡,交代所見之事,發給老鵬王,而自己親自到內殿密室中向福松賠罪。
它長身作揖,禮儀備至。
福松忙道:“殿下請起,莫要折煞小道。”
金鵬太子:“道友不原諒孤,孤便不起身。”
福松嘆了口氣:“太子這些時日,除了不給我和秦道友自由外,實是關懷備至,我等怎敢有怨言。殿下起身,貧道絕無記恨的念頭。”
秦方旁邊看著這一幕,不得不承認,這金鵬太子實在是能屈能伸。
頗有他的風采。
不過,他膝蓋軟,肯定第一時間就跪了。
跪給周真人,不丟人!
福松心想:“清之啊,你把人家太子殿下怎麼就嚇成這樣了?實話說,我還是更喜歡太子殿下此前那種清傲的模樣。”
他腹誹精神發作。
金鵬太子於是說了那一掌的事,既恐懼,也悠然神往。若是它有這等神通,王室怎麼可能被上三宗逼迫得跟面團一般,任由搓扁捏圓。
“三個老家夥一向欺軟怕硬,青靈子真人如此神通,它們肯定言和。勢必要分割王室的利益,但這三宗老物,安懷奸詐。孤不是捨不得王室的福地這些,而是擔心青靈子真人中了它們的算計。須知,這些家夥,看似仙風道骨,實則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妖魔,它們的話,一個字都信不得啊!”金鵬太子情真意切道。
福松撫須:“殿下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我等是外來者,也著實沒話語權,還是得聽主家安排。”
金鵬太子:“怎麼能說是外人呢?我和道長一見如故,孤的父王也十分欣賞道長的才識。道長若是不嫌棄,孤願意向父王舉薦,拜道長為萬妖國的國師,而貴宗名列上宗之首。若是青靈子真人不嫌棄孤為人蠢笨,孤願意拜青靈子真人為師,早晚侍奉。”
金鵬太子心知利害,它要是不能將福松和青靈子綁上王室的戰船,等三個老怪物回來,肯定聯合起來,將王室賣得一幹二淨。
反正王室只是傀儡而已。
福松嘴角一抽,還早晚侍奉,你幹脆說拜清之為義父得了。
他知曉,現在金鵬太子越是著急,自己越不能著急。
現在金鵬王室還沒走到絕路,並非出手的良機,何況這等大事,總得和清之合計,才能定奪。
福松嘆息道:“殿下的誠意,老道實在是無比感動。只是我宗門事務,一向是師弟做主,這樣吧,老道作為‘人質’,秦道友替我回去問問?”
他“人質”二字一出,金鵬太子臉色一變,說道:“道長,孤絕無此意。你要和秦道友離開,孤絕不阻攔,只是我金鵬王族危在旦夕,還請道長憐惜。”
周清那一掌給它的印象太過可怕,它從來沒見過哪個老怪物能輕描淡寫崩碎七名元嬰境的肉身。
這等實力,在元嬰後期中,也絕對是最頂尖的層次。
何況對方還不止一個元嬰後期。
它暗自痛悔,要是早點答應福松的提議,金鵬王族藉助青陽道宗之力,當能和三宗合力抗衡,拿回大權。
眼下要是青陽道宗和三宗合流,王室就永遠沒法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