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淡淡開口：“有這麼好嗎？”
玄瑤：“當然好看了。”
聖姑雖然板著臉，還是掛不住一絲欣喜。玄蛇族到底和人族淵源頗深，審美非常人族化。她看向周清：“多謝了。不過拆除森羅殿的價碼另算。”
周清笑了笑：“玄絳道友開價便是。”
聖姑：“你身具厲害的瞳術，我們施展截天劍陣時，你肯定能窺到一些奧秘，用在自己劍道上。你請我們拆除森羅殿，目的也不單純。所以……”
周清還真沒想到這事，聖姑一說，他也不好反駁，畢竟有作案工具和動機。而且聖姑她們真拆除森羅殿時，周清即使沒這意思，也會順勢窺視截天劍陣的秘密。他幹脆就認了，“道友說的不錯。”
聖姑笑了笑：“不管你是不是，待會你看了截天劍陣，肯定會有這好處。不過，以你的資質，若是強行學截天劍陣也未必是好事。”
她一向冷若冰霜，笑起來，配合一身絳色，頗有春花秋月之雍容華美。
饒是周清，都不免多看了一眼。
聖姑見狀，隨即板著臉，說道：“而你若是隻想窺視一點玄奧，也確實能對劍道有所裨益。玄天上帝有言，將來有人能學得截天七劍不見得是本事，可若是學了能忘記，那確實是有點本事了。”
她自知今生無望化神，但周清不同，實是世間難得的良才美質。而且擺渡人令她厭惡，她不希望將來景陽被擺渡人取代，所以幫周清提升一下劍道，也不是不行。
只是世上沒免費的東西，或者免費最貴。
她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於墜入情劫。
她緩緩開口，繼續道：“我希望你金丹五轉後，跟我們一起去探玉墟洞天，若是能得到裡面的寶物，還想請你出手煉制洞玄丹。此丹，一爐九枚，你屆時若能成功，可取三枚。”
“洞玄丹？”周清表示從未聽過這丹名，但既然能分走三顆，答應了自也無妨。他說道：“在下答應了。”
聖姑又道：“其他事物，比起洞玄丹不值一提。此丹對元嬰中期都大有裨益，乃是我昔年從一位瀚海仙域的修士手裡所得。”
“瀚海仙域？”
聖姑：“瀚海仙域是天人族的地盤，位居西漠。不過那個瀚海仙域修士，因為一場鬼霧，被捲到了南海。天人族也算人族，只是他們自視為天人，超然世外，別說看不起你們這些普通人族，即使我們這些真靈血脈，也一向不放在眼裡。而且他們數量十分稀少，卻能在瀚海建立仙城，統治西漠百族。所以說，他們確實頗有不凡之處。”
周清想到：“遊歷四方，確實有用，這天人族我還是首次聽說，也沒見景陽道域古籍有記載。”
他心裡猜測，不是古籍沒記載，而是相關的古籍遺失了。
他說道：“那天人族可有化神存在？”
聖姑：“不知道，即使有，化神也不會輕易出手。你不知道嗎？此界修士一旦進階化神，每次出手，都會因為天地靈機稀薄的原因，損耗精元，影響壽命。因此一旦進階化神，無不想著要逃離此界。你們元洲還算幸運的，十洲三島，已經有七洲二島的靈機不足以支撐元嬰級別的修行了。而且此界修士，一旦步入元嬰後期的層次，就開始虛妄加重，尤其是魔道，一旦踏入元嬰後期，妄念比玄門修士深重十倍。否則冥羅宗兩個老魔，也不至於去修煉一門極厲害的神通，來對抗妄念。”
周清由此瞭然，此界修煉生靈，沒想到在進入高階之後，會有這麼多限制。
聖姑又道：“其實虛妄加重和年歲關系也很大，往往年歲越大，經歷越豐富，虛妄越重。而且各族生靈，只要在千歲之前步入元嬰後期，虛妄都不會有多嚴重。多年下來，各家也有對付妄念的秘術。冥羅宗兩個老魔這類的特例，也算是少見的。”
周清拱手道：“多謝道友指點。”
聖姑：“好了，開始正事吧。”
周清點了點頭。
三妖行事幹脆，截天四劍相合，再配合周清的青楻劍，很快將森羅殿拆個七零八落。
周清隨即將這些材料收集起來，等日後再以地火天爐配合青陽神火來煉化入雲宮。
至於聖姑她們，則是自己去玩耍了。
反正周清讓福松他們好好招待著。
而周清告知聖姑，他修煉的陽五雷即將功成，等功法一成，再和她們拷問冥羅宗長老離塵子。
此外，留著離塵子，還能借機釣魚，看看冥羅宗的反應。
周清知曉冥羅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關於截天劍陣的記憶，也暫時儲存，不做研究，一心一意撲在陽五雷的最後收尾。
一旦陽五雷煉成，北冥真水又能提升一個臺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