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景陽,準確的說是景陽的一部分。你們沒追上去是對的。”
秦方、白鯊妖主震驚不已。
周清暗自心想:“若是使出袖裡乾坤,有可能留住他,只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內天地,我若是將他收進內天地,怕是天大的隱患。”
周清考慮到陰陽神光都沒效果,叱目神光也只能出其不意,有點作用,很明白要留下這個擺渡人,幾乎不可能。
要不是福松那一句“道友請留步”,甚至連重傷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擺渡人走,明顯是因為感應到了秦方、白鯊妖主到來,才不欲逗留,否則勝負還真不好說。
內天地中,有血棺、金翅夜叉,還有大桑樹……,周清諸多隱秘都在,面對擺渡人,使出袖裡乾坤,周清難免束手束腳。
不過,有一點周清可以確認,景陽果真失敗了。
可惜,他還不夠強,否則留下對方,就有機會知曉景陽失敗的原因,他才能想辦法避開。
這也是周清剛才竭盡全力,都想留下對方的原因。
可惜可惜!
秦方神情依舊充滿驚疑,他詢問:“當真是景陽真人?”
他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真相。
如果說天玄是他們這一代人的榜樣,追逐的目標,那麼景陽就是秦方這一代人的精神支柱。
他實在無法接受,景陽變成了一個魔道、鬼道的怪物。
這好像,自己一直喜歡的仙子,結果有人告訴他,她不是仙子,而是夜叉婆!
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景陽真人他怎麼會……”秦方腦海裡不停泛起念頭。雖然他自己是魔修,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修魔道,那也是迫不得已。
那可是景陽真人啊!
即使如今的周清,在景陽道域老一輩人族心裡,地位也無法與景陽相比。
周清:“應該是景陽沖擊化神失敗了,然後剛才那個是景陽的魔性或者邪性分身……,反正也不算是真的景陽。”
周清還是安慰了一下秦方。
秦方:“大概就是周真人所言了,他為何跟周真人爭鬥起來。”
此刻昴日焉頭焉腦地到了周清身邊,周清指了它,“應該是為它的南明離火精氣而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反正沒我在你們身邊,他要殺你們,也是易如反掌的。”
福松剛醒過來,嘴角抽動,心想:“清之啊,你到底還是一如既往地會安慰人。”
他說道:“其實,他剛才要殺死我們的話,即使周真人那麼快趕來,我們也是躲不了的。所以我看他害我們的可能性不高。”
周清點了點頭,“我師兄說的不錯,看他樣子,應該不至於殘害人族。不過,我師兄剛才那句‘道友請留步’,害他中了我一箭,因此……,反正你們應該沒事。”
福松一口老血噴出,暈倒過去。
羅仙姑一臉擔憂,看向福山。
福山:“沒事的,這一口血噴出來,他血氣就順暢了,你帶他回去好好休息。”
張敬修忍不住一笑。
眾人倒是心情放鬆了,雖然這一戰,弄得青陽道宗厚土峰化為廢墟,也不知有多少弟子受傷,甚至道隕。
但如周清所言,擔心也沒用,除非他們一輩子躲在周清身邊。
既然如此,那也沒啥好擔心的了。
周清遣散福山他們,留下秦方、白鯊妖主。
“白鯊道友,看來你被金翅夜叉圍殺時,遇上我們,絕非偶然。應該是那個擺渡人布的局,你好好回想一下,那一日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白鯊妖主仔細回憶,“倒是沒什麼不對勁之處。”
她說著,突然想起一事,“不對,那天的海潮有問題。按理說,我遇到你們的時間,應該出現在離朱煌島更近的位置。”